第1800章
波斯兵的冲锋势头被彻底挡住,后面的骑兵还在往前涌,前面的尸体越堆越高,几乎与矛尖齐平。
一名千夫长试图拨转马头绕开尸堆,却被侧面的长矛刺穿大腿,他嘶吼着挥剑砍断矛杆,残矛却依旧嵌在骨头上,血顺着断口喷涌,染红了马镫。
他刚要翻身下马,另一支长矛已从他的眼眶刺入,枪尖从后颈穿出,带着半块脑浆,身体挂在矛上晃荡,像个被钉死的稻草人。
明军的方阵稳步推进,矛尖上的尸体随着步伐前后摆动,有的尸体被挤得变形,胳膊从关节处脱落,掉在地上被铁蹄碾烂;有的头颅被后面的冲力撞得脱离脖颈,滚落在波斯兵的马前,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看自己的同袍如何步其后尘。
方阵脚下的血冰被踩得粉碎,混着碎骨、毛发与铁甲碎片,在沙地上铺成一条粘稠的血路,每一步都陷在没过脚踝的血肉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一名断了马腿的波斯兵趴在尸堆上,用牙齿咬着长矛的木杆,试图将同伴的尸体拽下来,却被明兵的短刀劈断手指,鲜血溅在他的脸上,瞬间冻成硬壳。他刚要嘶吼,另一柄长矛已从他的嘴巴刺入,穿透后脑,枪尖带着碎牙与脑浆,将他钉在尸堆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嘴角却凝着暗红的血冰。
冲锋的嘶吼渐渐变成绝望的哀嚎。波斯重甲兵看着同伴像挂肉般悬在矛尖上,看着方阵前不断增高的尸堆,看着自己的铁蹄如何一次次踏碎同袍的尸骨,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冲锋,是送死。
有的士兵调转马头想要后退,却被后面的骑兵撞翻,瞬间被卷入尸堆,被无数长矛刺穿,成了新的“挂肉”。
当明军的方阵推进到十步远时,最前排的波斯兵已彻底崩溃,他们扔下重剑,试图爬上尸堆逃生,却被明兵的长矛从背后刺穿,身体顺着尸堆滑下,在血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
而那些依旧嘶吼冲锋的,最终都成了钢铁荆棘上的新装饰,让那片矛尖森林更加狰狞,更加血腥。
徐达站在阵后,青布战袍在风中微动,看着帖军在枪林弹雨中挣扎,嘴角没有一丝波澜。
“换三眼铳。”他的命令简洁如刀,火铳手立刻放下燧发枪,举起装填着霰弹的三眼铳。
轰鸣声再次炸响,霰弹在帖军阵中炸开,将波斯兵的铁甲撕成碎片。一名千夫长的左臂被霰弹齐肩削掉,血如喷泉般涌出,他却依旧举剑前冲,直到另一发霰弹轰烂他的面门,头盔里灌满红白色的浆液,身体栽倒在矛阵前,被后续的铁蹄碾成肉泥。
突厥兵的圆盾在霰弹下脆如薄纸,盾面被轰出无数孔洞,碎片嵌进士兵的眼睛、喉咙,惨叫声在阵中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