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清观的第二个早晨,没有噪音后柏诗如愿以偿地睡了懒觉,起来后还在别空山的床上,周围却看不出一点昨晚的淫乱,地面干净,空气清爽,就是穿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男人的衬衫。
她一醒门就开了,别空山挽起了长发,梳得像嫁人的仆妇一样,穿着围裙,手里拿着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走过来,放到床边,一路沉默寡言,柏诗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先开口问他:“感觉好些了吗?”
别空山点点头,柏诗又问:“几点了?”
别空山:“还早。”
柏诗:“今天不出去探查吗?”
别空山:“不着急,你换好衣服去洗漱,吃个饭,等太阳升到东边的一半我们再出门。”
他这时候说话比之前要柔和很多,以前还有点冷,现在几乎把柏诗当成胆小的稚童,生怕语气重了一点柏诗就被吓得掉眼泪,说完后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柏诗看了看他的眼睛,昨晚那两个孔洞给她的印象太深,在瞎子面前换衣服好像的确不用太在意什么。
她当着别空山的面脱了那件男士衬衫,洁白的胸乳上还有两个齿痕,套上内衣,不知是不是昨晚胸被蹭肿了,原本合身的内衣怎么也扣不上锁扣,别空山等了一会,发现她几乎要气急败坏地扯紧胸衣去勒自己,又缓缓走到她身后,接了她的内衣带子替她稳稳扣好。
勒进去的头发也被他一束束拿出来,柏诗继续穿上衣,他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梳子替她梳头发,用巧妙的手法替她在头顶卷了个小冠,插了根木簪固定,等柏诗换好衣服后慢慢凑到她右边的面颊,等她不解地回头时和她接了个一触即分的吻。
柏诗愣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啊……”
别空山没提那些会让她为难的东西,比如给个名分或者确定关系,他的眼睛不能视物,但仍偏了头去寻找给她的那根簪子,发现稳稳插在那没掉,嘴角微微弯起,“去洗漱吧。”
他不提,柏诗就以为他明白两个人之间只是最纯洁的工作关系,虽然这么想有点提裤无情的逃避心理,但总觉得说开了才是真正的麻烦。
等打理好自己出了门,不见花今早竟然没在院子里练剑,柏诗进了厨房也没看见他,吃完饭别空山拉着她锁了大门,没有等不见花的意思,柏诗才问:“不见花呢?”
别空山声音淡淡得:“他先出去了。”
柏诗:“他不和你一起了吗?”
别空山:“就算是最亲密的人都需要一点距离,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我们以前也没那么粘着,这几天他有点反常而已。”
柏诗眨眨眼睛,“你们吵架了吗?”
别空山握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会这么想?”
他看起来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用反问来逃避,柏诗善解人意地闭了嘴,跟着他从前门下山。
昨天跟不见花学了一点,芯片这回在别空山手里,两个人配合的也不错,走着测着到了山腰,整座山的四分之一差不多排查完毕,柏诗立在岩石上眺望,手放在额前挡着太阳,踮着脚,旁边树上的猴子觉得有趣似的,学着她的动作四处乱看,带起一群猴子起哄学她然后唧唧乱叫,分不清是人像猴子还是猴子学人。
山脚的森林比山的面积更大,柏诗觉得探测完可能还要几天,这任务的确不难,就是容易磨洋工,太阳已经到了西边,于是别空山招呼她原路返回,到了观口门上的锁已经没了,两个人直接推门进去,照例上了香后进院子,西厢房的灯已经亮起来,别空山做好饭敲了敲门,喊不见花吃饭,里面传出‘已经吃过了’的回答,别空山就知道他又在闹别扭。
他从来不会由着他,跟柏诗两个人吃了饭洗洗睡下,但在橱柜里留了干粮,今晚又是不见花下去,假使他半夜饿了去厨房找吃的,总能摸到些即食的东西,不至于让他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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