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国师!感谢国师拯救神州于水火!”凤天煌高声说道。
“若非国师力挽狂澜,神州便要沦为东瀛女人的脚下之物了!”朱雀圣女附和道。
颜心怜心头一松,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举起酒杯,心中所有的疲惫和担忧都烟消云散。
神州……终于得救了!
然而,就在她放下酒杯,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寒意却忽然从心底升起。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对了,”颜心怜看向凤天煌,问道,“铃木爱子呢?你们……是如何处置她的?”
当颜心怜的疑问刚落下,庆功宴上的气氛就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凤天煌和其余神兽圣女们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变得有些奇怪,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谄媚与狂热。
她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嘲讽。就在这一刻,颜心怜感觉到天色骤然暗了下去——明明刚刚还是正午时分。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瞳孔猛地收缩——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大笑脸!
那正是铃木爱子,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无比巨大,仿佛一尊顶天立地的神祇,正笑眯眯地俯视着她们,眼神中带着看蝼蚁般的轻蔑与戏谑。
她那穿着泛黄足袋的巨大脚掌,缓缓地抬了起来,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仅仅一脚,便足以将整个四圣国彻底踩扁!
“不……不!这不可能!”颜心怜绝望地尖叫起来,可她的声音却被那股庞大的威压彻底压制。
凤天煌此时却像是被唤醒了某种本能,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高声认罪,声音中充满了狂热的卑微:“吾凤天煌,罪该万死!不该反抗铃木爱子大人!吾神州贱婢活该被铃木爱子大人的足袋脚毁灭!感谢铃木爱子大人,最后愿意用高贵的足底,清理我们这些卑贱的神州女人!这是我等无上的荣耀!”
其余神兽圣女也纷纷跪下,口中发出同样的狂热呼喊,甚至争先恐后地向那只遮天巨足叩拜。
颜心怜看着那只巨大化、穿着泛黄足袋的巨足,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缓缓地朝着她们,朝着整个四圣国落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抵抗意志瞬间崩塌。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忍不住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终结……
……
颜心怜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巨大脚掌碾压感却始终没有到来。四周安静得可怕,连一点点风声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惊奇地发现,那遮天蔽日的铃木爱子不见了,吵闹的庆功宴和那些表情诡异的神州女官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竟然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水潭边上。周围绿意盎然,古木参天,水潭清澈见底,潭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祥和,与刚才的恐怖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也让颜心怜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水潭边,一个身着白衣仙袍的女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那仙袍是莲香宗弟子独有的款式,轻柔飘逸,仙气十足。
白衣女子似乎在钓鱼,但她手中既无鱼竿,也无鱼线。
颜心怜正疑惑间,只见那女子忽然将一只赤裸的玉足伸进水潭里,白皙的脚趾轻轻拨动着水波。
不到片刻,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影在水下闪过,一条灵动的五彩斑斓灵鱼,竟真的径直游了过来,轻轻咬住女子的脚趾。
女子微微一笑,足尖轻轻一勾,那灵鱼便被她“钓”上了水面,乖巧地在她脚边晃动着尾巴。
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庞,眼中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了然。
她看向颜心怜,轻柔地开口问道:“小姑娘,看你神色匆匆,眉宇间似有心事?不妨与我聊聊,兴许能为你解惑。”
颜心怜见到同宗门前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亲近与信任。
她将之前遭遇的一切,包括铃木爱子的羞辱、神州女人的沦陷,以及最后那荒诞的“庆功宴”和巨大化的铃木爱子,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衣女子。
说到最后,她烦恼地叹了口气:“前辈,我感觉……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打败那些可恶的东瀛女人,更别说铃木爱子了……她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
那白衣女子听罢,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自报家门,声音温和而有力:“不必沮丧,小姑娘。我乃莲香宗的开山祖师。你既是我莲香宗的弟子,这点小忙,我自然会帮助你。”
她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悠远,“不过,我此刻真身并不在此处,只是借助一团幻境,察觉到你遭遇危险,这才顺势来此与你相见。”
祖师的身份,让颜心怜心中大定。
她崇敬地看向白衣女子,那白衣女人继续问道:“颜心怜,你可知道那铃木爱子为何如此厉害,竟能将众多金丹修为的神州圣女,都洗脑降伏?”
颜心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因为那铃木爱子,供奉了某个至高无上的存在。那并非是九尾狐玉藻前那样依靠信仰之力凝聚的东瀛小神,而是近乎能掌控整个世界天道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