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温热,似乎还带着喻续断刚刚睡觉时沾染的体温。
仰春用力地嗅了几下,直到鼻腔间再闻不到草药的腥苦才停下。她扬起小脸,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的“啊”声,道:“这个香囊的味道比你平日里身上的味道更甜一些。”
喻续断闻言瞳孔幽深,一言不发静望着她。
仰春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流氓的话,才慌忙道歉道:“对不住啊喻大夫,我没有轻薄的意思,就是我嗅觉敏感……”
仰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尴尬地止声。
什么嗅觉敏感都是胡言乱语,是在他怀里被他抚慰解毒时,高潮无助地向他怀里钻时闻到的。
那一幕不控制地往她脑袋里钻,他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将她放在腿上;手掌很大,有些粗糙,能满满地覆盖住她的阴阜;手指极为领活,在她的穴里抽插时像一截粗粝的浮木。
仰春觉得周遭的气温越来越热,蒸得她的脸也热起来。
喻续断见她面容的绯色,克制地垂下眼睫,遮住越来越幽深的眸光。
“你更喜欢哪个?”喻续断问道。
仰春抬头,“什么?”
“味道,你更喜欢哪个味道?”
仰春这才意识到他在问是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香囊的味道。
仰春于是又将脸埋进蓝色香囊里,深深地嗅闻,脑海中不受控地出现喻续断睡觉时嗅闻这香囊时的模样,鼻尖贴着布料,在某一瞬间好像和喻续断鼻尖相触一般。
“我更喜欢香囊的气味,因为我喜欢甜一点的气味。”
喻续断只答了一句:“好。”
仰春把玩着香囊,直到喻续断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仰春侧眸看他,问道:“为什么在香囊上绣枯木?是因为医者想讨一个‘枯木逢春’的好意头吗?”
喻续断笑了笑。
“解释的很好,柳二小姐,但这不是枯木,是‘续断’。”
仰春:“……”
谁家好草药长得像枯木一样?!
她尴尬地整理衣摆,目视前方,正色道:“今日谢谢您,那就不打扰您补眠了。晚安。”
喻续断依旧笑:“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