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随着沐流云的死,也跟着没了?
那这五个孩子该怎么办?余生几十年每年都要承受那极致的痛苦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
深夜,万籁俱寂。
傅三将温氏夫妻又带了回去,这二老虽然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但事情还未解决,他们还不能死。
由于周勤不在,现在傅七暂替周勤以前的工作,为傅靳年打理傅氏和追月科技的事务,傅七对这金融方面的知识不是很懂,早早地回去补习了。
傅靳年独自站在病房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被月光笼罩的宁静花园。
惨白的月色透过玻璃,落在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幽深,还要冰冷。
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种痛,远不及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反复撕扯的万分之一。
脑海里,全是关于她的画面。
像是失控的电影胶片,一帧一帧,清晰得让他窒息。
与此同时,月亮湾。
姜槐坐在楚绵卧室的地板上,将衣柜里那些属于楚绵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仔细地折叠好,然后放进旁边一个巨大的收纳箱里。
她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无声地砸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的深色水渍。
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
“你这个没良心的。”
她拿起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裙摆上精致的蕾丝花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给你买了那么多裙子,都没见你穿过几次,我还以为、以为你嫌我眼光差,不喜欢呢。”
“你这个闷葫芦,性格那么冷,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些裙子都扔了。。。。。。”
没想到,楚绵居然都收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