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唯说完,双手拿着文件,自然垂在大腿根处。
虽然气氛略有安静,但经过上次的事件后,舒唯总觉得和列车长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哪怕沉默相处,也不会如当初般如坐针毡。
列车长歪歪头,看见墙壁上的挂表,“十点了,该吃饭了,这些工作先放一放吧。”
熟悉了列车长作风的舒唯没有任何惊讶,淡淡道,“七点的时候您吃过早饭,九点的时候还吃了上午茶。”
“也就是说我整整工作了三个小时,我知道你要说我把吃饭时间也算进去了,但我的每一条命令都关乎全车人的性命,对脑子的压力可是十分大的,呃,你锁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解扣子,你很热吗……”
舒唯迈动长腿,单手解开衣领前的扣子,直接走到列车长身前,居高临下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清冷的神色瞬间化开,浅灰色的眸子轻颤。
“如果说废话能让您轻松一点的话,我想这个方法也能。”
“自作主张。”
苏焕支支吾吾的说道。
“轰隆——”
列车再次开始了翻滚。
十一点钟,列车长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只是这次身后没了紧随的秘书。
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早就坐在了餐车内,高大的实木椅子在他身下如同儿童座椅。
梁宽此时手中拿着一个空的军用罐头,在何真真的指挥下,用手指捏出漂亮的褶皱。
旁边已经摆了好几个这样的罐头瓶子。
何杰在对面,也忙着同样的事。
看见苏焕,何杰惊疑一声,“你今天竟然在里面坐到了十一点,我还以为你跑树上吹风去了呢。”
苏焕瞥了一眼窗外浑浊的水浪,冷哼一声。
坐到他的橘猫沙发上。
橘猫毯子明显是被俞悦洗过,上面带着淡淡的香气和阳光味。
男人小时候身上的味道一般是母亲决定的。
母亲是什么味,这个家庭就是什么味。
孩子就是什么味。
长大后就变成了老婆的味道,除了淡淡的臭味和荷尔蒙的燥热,在这个家里他什么都留不下。
女人就很奇怪,走在哪里都能留下属于她味道的东西。
被褥、衣服、沙发、水杯……
苏焕就挺喜欢这股阳光味的,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这里。
能安心。
“你们在干什么幼稚的事情?”
列车长懒散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