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第二天寅时才回的家。
他和刘恕己都是一身的酒味。
娘后来还朝他埋怨说,刘恕己这货,年纪越大,酒瘾越重,竟然敢拉着你爹夜不归宿,忒不像话了。
刘恕己是有些酒瘾,但从来不会拉着爹去外头喝酒,他们只会在爹的书房,弄几个清淡的下酒菜,弄壶好酒。
而且,第二天爹要当值。
以刘恕己的性子,绝不可能让爹喝得醉醺醺再去宫里当值。
所以,那天一定有事发生。
想到这里,陈器抹了把脸,沉声道:“那场大火,我爹一定看到了。”
他态度转变得太快,以至于其他几人都愣了愣,唯有最熟悉他的卫东君能猜到原因。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
卫东君也不去问他想到了什么,只把腰一叉,头一昂。
“那么,我们只要让那场大火重现,就能给陈漠北狠狠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大火重现?
项琰和吴酸听到这四个字,脸色当时就变了。
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好像。。。。。。
很难收场啊!
“这主意好是好,却有几个硬伤。”
宁方生开口:“硬伤之一:动静太大,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卫东君暗戳戳看了吴酸一眼,心说不有他垫后吗?
“硬伤之二:许尽欢的宅子已经烧成了断壁残垣,哪一处还能再点一把火。”
卫东君:“。。。。。。”这确实是个问题。
“硬伤三:大火重现对陈漠北来说,只是视角冲击,真正给他形成压力的,是火中自焚的许尽欢。”
宁方生:“卫东君,我们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许尽欢?”
是啊。
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许尽欢呢?
如果不是许尽欢在火里,这一幕对陈漠北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卫东君的脸,肉眼可见的塌了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