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
宁方生眼皮顿时跳了两下,鼻子里吁出两道冷气后,往太师椅里一坐,然后闭上眼睛,作老僧入定状。
想跟我来玩眼不见为净这一套?
门都没有。
硬的不行,老子来软的。
软的就是往宁方生面前一蹲,暗戳戳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开始吧哒吧哒掉眼泪。
卫东君瞬间瘫了脸,心说他都开始哭了,那我做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在地上撒泼打滚啊!
于是,卫东君在一旁坐下来,揉着自己的脖子,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气。
陈器忙里抽空看了卫东君一眼,眼里都是疑惑:你、丫干嘛?
干嘛?
帮你!
宁方生身上,的的确确藏着很多的秘密,趁这个时候逼一逼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反正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
卫东君又重重叹出一口气,委委屈屈道:
“也不知道斩缘刀落下来,我这脖子还能不能保住,要是保不住,陈十二,我爹我娘的养老送终,就只能交给你了。”
这世间,所有人都有七寸。
经过向小园,贺三,再到许尽欢,这一路她算是看出来了,宁方生的七寸就是心软。
远的不说,只说刚刚他问陈十二,介意不介意我们这么对你爹,就可见一二。
对付心软的人,办法只有一个,让他愧疚,让他共情。
愧疚,由我卫三来。
共情,就只能靠你陈十二了。
卫东君朝陈器挤了下眼睛。
多年的默契,让陈器一下子就明白卫东君这一挤眼睛的深意。
他连酝酿都没有,直接开口道:“宁方生,你想不想听一听,我拼死也要入我爹梦境的理由?”
宁方生的眼皮,内眼可见的轻轻一颤。
“理由就是刚刚被我亲手烧了的那幅画,那幅画上,我爹竟然笑了,你知道这有多惊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