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生理性的恶心。
“放开!”
她立刻就开始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他推开。
可男人的双臂却像铁箍一样,随着她的挣扎,反而收得更紧。
一道沙哑得不像话,甚至带着恳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白芷,别动。”
“。。。。。。让我好好抱抱你。”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让陈白芷所有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了。
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抱一抱她?
结婚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听过他无数次不耐烦的我很忙,听过他深夜醉酒后,偶尔错喊出的那声筱筱,却独独没有听过这句话。
她曾多少个夜晚,独守着空荡荡的别墅,奢望过他能回家,能给她一个这样简单的拥抱。
可她没有等到。
现在,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带着孩子彻底离开他的人生时,这个迟到了三年的拥抱,才姗姗来迟。
多可笑啊。
不过,现在再温暖的怀抱,她也不会再留恋了。
男人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懊悔。
“白芷,跟我回家吧。”
家?
听到这个字,陈白芷只觉得是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牵了牵嘴角,弧度冰冷。
家?他们有过家吗?
那个所谓的家,不过是她一个人用无数个等待堆砌起来的,独守空房的牢笼罢了。
那个地方,对他徐墨怀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个偶尔回来换件衣服的酒店。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