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瑟看向他,神色迷茫了一瞬后,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我学艺不精,没把出来……”
晏时锦再也等不了,随手罩上外裳,出门吩咐道:
“快把府医找来!”
“立刻马上!”
纪云瑟带着几分埋怨地起身过去拍了拍他,指着罗汉床软垫上的狼藉,道:
“就这样见外人?”
晏时锦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将人抱起,径直回了后院卧房,路上还不忘吩咐陈嬷嬷:
“把书房收拾一下。”
陈嬷嬷看着自家夫人羞得几乎把整张脸深埋在主子的胸口,已明白了几分,低头掩住笑意,径直去了书房。
晏时锦将人先放在了靠窗边的长椅上,将半开着的槛窗关紧,生怕有风透进来,再给她斟了一杯热茶递过来,在纪云瑟刚要入口时,又忽的按住她的手,道:
“等等!”
“若是有孕,能喝茶么?”
纪云瑟噗嗤笑出声:
“茶水而已,又不是酒。”
晏时锦突然顿住:
“对,你前些时日还饮了酒……”
“会不会有影响?”
他蹲下身,还是将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小腹,静静感受了片刻,素来从容淡定的神色此刻却透着些许慌颤: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云瑟被他这副从未见过的模样逗笑了,摇摇头道:
“没有。”
温热的掌心摩挲了片刻,晏时锦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莽撞,问道:
“刚才呢?我在里面时,会不会疼?”
他在成婚前也问过府医,若是有孕的话要注意些什么,他记得是说前三个月尽量不能同房,可他方才情难自已,又根本没有往有孕那方面想,如今酣畅淋漓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慌了神。
纪云瑟一阵脸热地白了他一眼:
“……”
“我会不会疼,你没有感觉么?”
“可是,你好像跟从前不一样。”
晏时锦仔细回想了一番,似迫切要得出结论,纪云瑟诧异道:
“哪儿不一样?”
晏时锦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认真道:
“更软,水更多。”
“……”
纪云瑟一拳捶了过去:
“你这次是连脑子一起受伤了?被人打傻了?”
第一次被人与“傻”这
个字联系在一起的国公世子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思绪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