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修沉默地行了一礼,他的态度永远就这么沉默严肃,只见他大步走来。
雌虫接过脉冲枪的姿势利落如行云流水,指尖扣上扳机的瞬间,整个人仿佛与枪械融为一体。
“砰!砰!砰!”
三枪连发,移动靶的红心被接连贯穿,最后一枪预判了靶位的变化,精准得令人心惊。
伊迪维亚凝视着阿勒修收枪时绷紧的下颌线,忽然笑了。
“果然啊。”
他轻声自语。
阳光洒在两人之间,将影子拉得很长。
伊迪维亚的银发被晨风拂起几缕。
他望着阿勒修收枪时利落的动作,军装包裹下的肩背线条如峭壁般凌厉。
“多谢少将为我展示。”
伊迪维亚的声音像浸了冰,敬称咬得格外清晰。
他一直都被阿勒修压着出风头,可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比不过阿勒修。
尽管没有谁会把一个雄虫殿下和一个雌虫少将拿来比较。
但是,伊迪维亚的胜负心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闻言,阿勒修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转身行礼时,勋章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晃过伊迪维亚的眼睛。
“殿下谬赞。”
这声还未落地,军装内置通讯器突然亮起红光。
阿勒修侧耳倾听片刻,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变化:
“殿下,请恕我失礼了,军部急召。”
把枪放下之后,雌虫后退的步子很快,却三步之后才转身离开。
射击场的电子靶还在闪烁着红光,空气中残留着脉冲武器特有的焦灼气息。
伊迪维亚走过去,默默的把阿勒修刚才拿过的、属于自己的枪拿起来。
保险栓被拉起来了。
“伊迪维亚殿下。”
先前那个谄媚的贵族雄虫凑得更近了,丝绸手套包裹的手指故作优雅地掩着嘴角。
他身上过浓的香水味让伊迪维亚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要我说啊,”
雄虫压低声音,眼里闪着恶意的光,
“阿勒修少将不过是个贫民窟爬出来的贱民罢了。”
他看准了伊迪维亚不喜欢阿勒修,所以故意嘲讽,
“那家伙估计骨子里还流着矿星的泥巴血呢。”
闻言,伊迪维亚微微挑眉,他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这个贵族雄虫。
“阿勒修都快三十岁的老雌虫了,”
雄虫见他没有制止,越发得意,
“那他比殿下大了整整十多岁吧?听说以前连正规教育都没受过,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