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吻结束时,军雌的作战服领口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后颈腺体处的咬痕重新变得鲜红发烫。
伊迪维亚用拇指擦去他唇角的水光,难得看到这样呆呆的、任人施为的阿勒修,伊迪维亚突然轻笑出声:
“现在,什么都别想了,阿勒修,跟我走吧。”
——
之后阿勒修一直处于懵懵的状态,他以为伊迪维亚要带着自己私奔——其实或许私奔还好一点一点,可惜伊迪维亚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伊迪维亚存在本身,注定要大张旗鼓。
阿勒修被伊迪维亚牵着手腕拽回宴会厅时,大脑还停留在花房那个吻的余温里。
伊迪维亚毫不客气的从温室花房里薅了朵小野花,用野花茎秆编成的简陋指环——这大概是出生高贵的伊迪维亚摸过的最寒酸的戒指,可以说完全不值钱,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宴会厅里。
“借过。”
伊迪维亚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
贵族们手中的香槟杯僵在半空,刚切到一半的蛋糕刀哐当掉在银盘上。
阿勒修眼睁睁看着伊迪维亚殿下拽着自己踏上主礼台,水晶灯的光晕在视线里扭曲成斑斓的色块。
他又晕又懵,似乎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又完全不敢相信。
不会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啊?
“诸位。”
伊迪维亚的声音通过发言台上的麦克风扩音器传遍全场。
惊起一片抽气声。
阿勒修站在半步之后,看见储君胸前那枚象征皇室身份的胸针正在晃动——就像他此刻剧烈颤抖的心脏。
“有件事要宣布。”伊迪维亚说。
野花戒指被举到聚光灯下,简陋的茎秆还渗着汁液。
阿勒修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太疯狂了,比最荒谬的梦境还要离谱。他想后退,却被伊迪维亚反手扣住五指。
“我,伊迪维亚,”
万众瞩目之下,殿下的声音清晰无比,“请求与阿勒修少将缔结婚约。”
死寂。
然后是茶杯坠地的脆响。
阿勒修看见许多贵族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而军部那几个总嘲笑他的将领,此刻脸色精彩得像生吞了机甲润滑油。
“殿……”
阿勒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伊迪维亚却已经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皇室礼仪中绝对禁止的姿势。
那枚野花戒指被举到阿勒修面前,伊迪维亚仰头的角度让银发如水泻落,露出那双盛满星光的墨色眼睛。
“愿意吗?”
三个字轻得像羽毛,却压垮了阿勒修最后的理智。
军雌的视线突然模糊,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排山倒海的情绪终于决堤。
“我,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
闻言,伊迪维亚已经站起身,把花戒套进阿勒修骨节分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