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后,容煜不再理会沈昌明,转回栖云阁。
半个时辰后下人来报:“沈侯爷和根柱子一样站着,一直看着挂在阁内的那幅画像,方才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容煜摆手一挥,下人退走。
慕容祺神色凝重地皱眉:“你实在太激进了,怎么敢说那些话去刺探他?”
“那不然呢?”
容煜微挑眉梢看向他,“你们不是都要我看看情况,不要赶尽杀绝么?我就给他机会。”
“这是机会?你就不怕他向陛下告密!”
容煜笑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相信他的无辜和被迫。”
“。。。。。。”
慕容祺沉默一瞬,深吸口气:“不是我不相信他的无辜和被迫,而是人性经不起一点考验。
假设当年他的确是被迫,骑虎难下不得不为。
现在他也位高权重,受尽陛下信任。
他如今还有儿女!
为了保障自己的权势、儿女的以后,他要是向陛下告发你,那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他若真去告发,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
慕容祺一顿,忽然无话可说——
如若靖渊侯真的像他们查到的那样,那就是忍辱负重。
既忍辱负重,今日的刺探,靖渊侯只会把一切烂在肚子里,绝不会泄露一点点。
但如果他去朝陛下告密,那他们查到的忍辱负重十成十是装出来的。
容煜便可毫不犹豫地对沈家动手。
这样的试探的确可以帮助拿定主意。
可这样的试探,真的很危险。
慕容祺暗暗一叹。
拿自己做饵。。。。。。大约也只有容煜这样,又狠又疯的人才敢吧?
容煜扬起下颌,看着万里晴空,轻轻发笑:“你道我为什么一直让焦昶按着谢庭云那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