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撞伤有些多,倒是都还好,皮外伤罢了。”
慕容祺拧着眉毛,一边检查一边说:“只有这腿上的一箭伤势太重,现在没有药不能拔箭。
拔了箭也得养好些日子呢。”
容煜在一旁握着宋衔月的手:“她的手很凉。”
宋衔月昏迷的极沉,整个检查伤口的过程她一点声息都没有,只是一直皱着眉。
慕容祺道:“淋了一阵子雨,受寒了吧。”
容煜脸色便更难看。
他拉来绒毯,小心翼翼盖在宋衔月身上,双手捧住宋衔月脸颊一会儿,又握住她的手一会儿。
慕容祺问:“你这是干嘛?给她捂脸捂手啊?杯水车薪。”
容煜似乎没听到,固执地轻轻搓着宋衔月的脸和手。
慕容祺叹一声别开眼懒得看。
宋衔月那腿,回去可是大工程,他得养养精神。
马车摇晃进城,又到睿王府外角门处时,天已经大亮。
容煜先下车,后看慕容祺带宋衔月下来。
这一回他不坚持自己抱着,只冷冷提醒:“小心伤口。”
“放心吧。”
慕容祺轻描淡写间,就带宋衔月进了府,一路去到栖云阁。
消息早已传回,栖云阁内药材、热水、干爽衣服等齐备。
荣娘白着脸为宋衔月整理一番,慕容祺便挽着袖子上前去,神色凝重地盯着那腿上的箭伤。
“拔箭肯定很疼,你们按着她。”
荣娘点头,抱着宋衔月上半身,有两个伶俐婢女则按着宋衔月的腿。
慕容祺在那伤处洒了少许麻沸散,用匕首沿伤口周围划开一个小十字,鲜血瞬间朝外溢。
昏沉的宋衔月也闷哼出声。
容煜整张脸绷住,“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