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翰林院赴宴的,都是当今的达官勋贵和名士才子,厅里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初霁书画院主事鱼沛琛,被下人领到一个雅致小间。看到里面坐的人,鱼沛琛慌忙施礼:
“哎呀,下官叩见玄王爷!失敬失敬!”
“免礼。今日是以朋友身份相邀,不必多礼,先生请坐。”
推辞不过,鱼沛琛只得局促地侧着身坐下。
推杯换盏饮过两杯,慕容熙道:
“听闻鱼先生是因‘文阁体’书法夺魁的,这倒让本王想起十多年前的华清阁阁主温先生。”
“当年温先生是文阁体领袖人物,可惜天妒贤才,不幸殁于华清阁大火中。
“对了,他的桑梓溧阳镇,离鱼先生乡邦不远,不知鱼先生可否认得这位温先生?”
鱼沛琛低眉垂眼,拱手道:
“下官惭愧,虽敬仰温先生,然却福浅德薄,无缘得见温先生一面,实为憾事。”
慕容熙也颇为难过地摇头:
“温先生翰墨甲天下,丹青世无双。本王渴慕,希望求得他留下的珍贵墨宝,临摹学习,定能成为书法界翘楚。唉,遗憾啊。”
鱼沛琛有动容之色,嗫嚅道:
“王爷,下官来日还乡,必代王爷到溧阳镇,寻求温先生的墨宝,进献王爷。”
慕容熙感激地拱手:
“如此,有心了!多谢鱼先生,多谢!”
宴席散后,鱼沛琛回到书画院自己的住处。
关上门窗,小心地插紧门闩后,鱼沛琛在房里站了好大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从书柜后面的夹层里,取出一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