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养心殿走来走去,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季安澜则是慢悠悠的喝着安胎药,尽管那么多太医频繁来给她诊脉,但她一点都不慌。只要骗过了太医院之首的胡太医,那其他人自然不需要顾及。要想在宫中生存,能力固然重要,但人情世故也万万少不得。另一边的展奇书正穿梭于丞相府的各个产业和宅邸中。在进入某一个宅子时,他搜查的格外仔细。“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呢?”他来来回回将宅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不甘心地离开,来到另一处庄子上,这一次倒是在一处稻草堆积的地方找到了掩埋的箱子。不过数量不多,只有四个而已。他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满意的合上了。“全部带走!并立刻将这庄子上的所有人全部看押起来!”手下的侍卫立刻将人集中看押起来,他则是带着物证回到了丞相府。沈言昭一行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自然是看见了展奇书带着东西来了。本来围观丞相府的百姓此时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原先还在替丞相府说话的一些读书人此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季丞相站在门口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走来的展奇书脸上全都是诧异。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已经将粮草运走了还会被搜出东西来。展奇书来到丞相面前,命人将箱子里的东西打开。“丞相大人,您要不看看这是什么?”第一个箱子里装着的是甲胄,可剩下三个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是三箱子孤本。人群哗然,这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了怎么了,那边到底怎么了!”沈清窈着急的询问。那四个箱子刚好被人群挡住了,三人看不见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下去看看。”沈言昭放下茶杯,起身来到了人群中。“小哥,请问丞相府发生了什么事啊?”她拍了拍一名穿着灰衣的青年男子。男子转过头来看到沈言昭姣好的容颜立刻红了脸。“侍卫长高大人带人围困了丞相府,罪名是私藏军饷,刚刚侍郎大人抬了四个箱子过来,其中一个箱子里是甲胄,另外三个箱子里都是孤本。”男子简洁的说明了先下的情况。“谢谢你。”沈言昭点点头,没有继续向前挤,而是回到了茶馆,将下面的事情说与二人听。“我还以为多少呢,就一箱啊,以丞相大人的手段,逃脱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卫子焰的话有理,做到丞相这个位置,身上多少是有大功绩在身的,况且丞相府已经出了三代明相,单凭这一箱甲胄,想要定罪也难。展奇书不可置信的将箱子的孤本全都挑出来。“这是南朝大师王晨的手记啊!”围观的一名书生捡起地上的书惊呼出声,沈言昭也听到了。王晨的手记,那不是江峰私库里的东西吗,夏锦罗列私库物品的时候还提到过,怎么会到这里?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看着丞相府门口。当时因为急于找出物证,展奇书只打开了一个箱子查看,因此草率的就将这些东西带了过来。没想到居然只有他打开的那箱里面有东西,这也太巧了。这江峰真是该死啊!他心里想着。季丞相原先看到第一箱子时是非常紧张的,可看了其他几个箱子后,心中立刻就有了对策。他转过身假装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实则给了他身边心腹一个眼神,心腹立马偷摸从门口退下。府中的侍卫在展奇书将物证带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部集中在门口,因此心腹轻而易举地就从狗洞混了出来,并趁机挤到人群中。“老夫为官多年,连百姓的一针一线都没有拿过,怎么可能贪这点军饷!”季丞相又转了回来,高声地说着。侍卫长高言见到那一箱甲胄也没有一开始的鄙夷,甚至开始怀疑起皇帝的命令是否正确。心腹带头表示了自己对季丞相的支持,人群之间的氛围也被他的话推了起来,他们纷纷表达自己的态度。“对啊对啊,丞相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是啊,丞相大人鞠躬尽瘁,我们不信他是那样的人。”支持季丞相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展奇书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眼神的洗礼,“展侍郎,我并不想为难你,带我去皇上那吧。”展奇书不想再站在原地承受众人的目光,于是同意了季丞相的请求。高言带着侍卫在纠结要不要跟着他们回宫,季丞相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回头与他说道:“高侍卫长,你能否将这些侍卫撤到丞相府外面,我怕他们在里面吓到我夫人。”“好的。”高言见他给了自己台阶,里面顺着他的话做了。百姓见季丞相去了宫里,不多时也都散了开来。“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精神好多了。”她笑着问卫子焰。卫子焰确实一改之前萎靡不正的样子,眼中也多了丝神采。“是啊,看了那么大一出戏,立马精神起来了,等我回去就把这事写信告诉我父亲。”外面的雪花又飞了起来。季丞相进宫的时候肩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微臣参见皇上。”他跪伏在地却迟迟没等到皇帝让他平身的旨意。展奇书也跟着他一起跪在地上,他悄悄的抬眼看了看皇帝,皇帝一双鹰眼立刻锁定了他,吓得他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四个箱子摆在一旁,都是打开的样子。皇帝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些孤本。他明明传信给江峰让他放的是军饷以防万一,可如今怎么变成孤本了。这可多亏了勤劳的夏锦。在江峰的私库刚刚多这几个箱子的时候,夏锦只以为是江峰来动了些东西。加上箱子的外观又和私库里的其他箱子没有区别,她也没看里面是什么,便将其他三个箱子于那些孤本书籍交换了一下位置。她本意是怕那些书在里面的位置受潮,没想到误打误撞被江峰亲自送走了。:()受辱三年重生,渣夫求我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