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舔。
现在又在吸。
果然是疯狗,会咬人。
卯日懒懒地踹了赋长书一下,又被对方用腿夹着,不准他乱动。
赋长书在延长这个分别的吻的时间,不光把他的津液都吃了下去,还要纠缠得他神志不再清明。
卯日有些后悔答应赋长书给他分别吻了,不过激烈的吻实在享受,吻得他全身都冒着热气,兴奋欲达到顶峰。他咬到赋长书的舌尖,等赋长书冷静,半晌才问。
“够了吗。”
赋长书喘了一口气,继续凑了过来,意思分明是不够,远远不够。
“我会忘了你……”
他一边啄卯日的唇瓣,一边含糊地说,卯日已经把捂住他眼的手放下去,赋长书却没有睁开眼,用舌侵略他的口腔,等卯日享受着酥麻之意,才继续道。
“我会忘了你。”
一遍又一遍。
卯日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他看见赋长书目光镇定,眼眶里积着水光,却不忘重重地吻他。
他自觉补全了赋长书的心里话。
我会忘了你?绝无可能。
该死,赋长书开始不喜欢他了,他觉得赋长书又有意思了。
第83章*忽疑君到(八)柔软的舌触到了手指……
赋长书离开丰京后行踪全无。
卯日派人去汝南打听,学宫果真再没有他的名字。他甚至因为此事被禁足两月,直到三个月后生辰,才被放出来。
等天亮时,宫中来了人。
张高秋的声音响起:“以尘,我瞧着灵山最早的那株木芙蓉开了,姐姐摘……”
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卯日转过身,身上的饰品响个不停:“高秋姐怎么不说了?你摘了就摘了,那株木芙蓉我还以为活不了,今年都没瞧着花骨朵。呃,姐姐,你勒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
张高秋才发现,卯日面前有一群侍女,为首的那位正在为少年更衣。
她们从宫中带来的礼服不是卯日常穿的干练服侍,森绿色的广袖宽腰封,下摆拖地,阔且长,腰上系着一条螭首玉革。
卯日手里拿着一只双面刀扇,见张高秋走近了,便执扇给她扇风:“外头已经有些热了,高秋姐怎么不打伞就过来?”
张高秋:“我切了几盘仙桃,用冰镇了送来给你解馋。惠妃娘娘的眼光果真好。以尘穿着这身礼服,等把头发扎上去,戴上冠,看上去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她走过去,捧着卯日的头发:“侍女们有说头发梳什么样式的吗?”
卯日:“我不想梳。”
他刚一开口,侍女们便劝他,卯日招架不住一群美人们戏弄,连忙讨饶:“错了,错了。我开玩笑的,姐姐们,你们弄你弄,我不说话行了吧。”
卯日转过头,无奈地望着张高秋:“我原本还想骑着马在城里转一圈,但看样子……”
他被按到梳妆台上,侍女们将头发简单挽起来,梳成方髻,又戴上冠,才准备妥当,全部退了出去。
卯日尝了几块冰桃,索性取了冠,又揉乱了发髻,懒散靠在坐榻上,眯着眼,“我本想骑马在城中逛一圈,然后约你们在有居吃顿晚膳,看一出新百戏。但今早长姐传信,送来了大祭司的服饰,要我提前适应。”
张高秋却道:“可不巧,玉京子不在灵山,已经出门两个多月了。”
卯日一愣:“六哥去哪了?他说了今年生辰要给我过的呀?”
张高秋摇摇头。
卯日满腔疑惑,想着等晚间见到谢飞光再问问,一指案桌,上面放着几盘首饰,无不华美精致,耳饰、项链、腰坠、臂环,甚至还有腿环与脚环。
卯日把户扇放在手边,随手拿起一枚臂环:“一个男人,怎么能戴这么多首饰?我瞧高秋姐姐你都没戴这么多东西,长姐自己也没戴这么多零零碎碎的玩意,偏偏要我戴这么多。我掂量了一下重量,估计有三十两。”
张高秋从里面找到一对长流苏耳坠,绿色的流苏,晃动起来如同水波,她看了看卯日身上的礼服,抬手对比了一下。
“我瞧这对耳坠不错,姐姐帮你戴上。以尘,来。”
卯日原本坐得随意,听见张高秋叫他,当真端坐在榻上,偏过头撩起头发,不忘碎碎念:“还有这两耳洞,我原本以为打的时候会很疼呢,结果还没机关打在身上疼,只眨了一下眼,长姐就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