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所在处不是别的,正是那所医院。晏迟只用亲眼去看看,一切答案便不肖多言。
不论如何,世界上都不会有两个季越庭。
可晏迟说:“你给我的地址,我没有去。”
“为什么?”季颂旻不解。
晏迟这次出差,不正是为了寻找答案么?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在最后略过了最关键的部分。
“因为在格拉斯,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其余的部分,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段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季颂旻还未回过神。
“再胡思乱想,我就咬你了。”晏迟后撤身体,从季颂旻身上下来,潮湿的液。体滴答,在床单边缘留下几道深痕。
“”这下季颂旻更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该想还是不想。
面对alpha茫然的神色,晏迟唇角微扬在他脸上亲了下:“季颂旻,先说好了,我们不分手。但是我有知情权,以前我错过的东西,你现在要一点不落的,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诉我。”
“好,”alpha眨了下眼,拉住他的手,“在那之前再叫一次好不好?”
“什么?”
“我的名字。”
不是季越庭,也不是Theron,是他最初的名字。
alpha还坐在床上,晏迟蹲下身捧着他的脸,跟哄小孩似的,用唇瓣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碰了下:“季颂旻。是这样吗?”
“嗯。”
哄完小孩,紧闭的卧室门总算被打开,被两个主人冷落半天的吃吃极度不满,拉着嗓子一会儿喵喵叫一会儿咕噜咕噜个不停。
晏迟出去一看,果不其然,猫粮吃完了。
他给吃吃加个粮的功夫,季颂旻出了趟门。
几分钟后,他捧着一束花回了家。
“你从哪变出来的?”
“带去机场的,原本想那个时候就给你,但不知道你会不会收,担心不方便,就放在了后备箱里。”
听季颂旻这么说,晏迟有点生闷气,这么好看的花险些就被浪费了。他将花束拆了,小小拾掇后分成几捧,插进家里不同位置的花瓶。
季颂旻看着桌上最后没有被插起的一束,不住问:“这是要放哪?”
晏迟做了个把嘴拉起的动作:“先不告诉你。”
褪下名为“季越庭”的皮囊,季颂旻在某些时刻变得下意识拘谨。
晏迟看着也不说破,只自顾自先将出差带走的东西放回原位。在格拉斯的他需要时间平复,于是比起原计划多留了一天,现在季颂旻大概也需要一点时间。
再成熟再稳重的人,说到最后也不过是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想让自己最完美。那样的心理比小孩更幼稚,落到季颂旻身上,又叫晏迟很心软。
小半个钟头后,晏迟总算结束,他慢吞吞走到沙发边,季颂旻正给吃吃梳毛。
alpha抬头看了他一眼,晏迟一秒从那双眼中读出,对方大概想抱自己。
“季颂旻,你怎么不抱我。”
吃吃的屁股被推了下,alpha动作利落言听计从,三两下就将人稳稳当当抱到自己腿上。
“我不说的话你是不是就只会盯着我看了?”晏迟在季颂旻胸口捶了下,“纠结什么呢,我都那样亲你了。”
季颂旻低头,用额头在晏迟柔软的肩窝里蹭了蹭:“嗯,下次不这样了。”
“现在好点了吗?”晏迟问。
alpha点了点头。
“那我们把先前的事说完,还是老样子,我问你答。”
“好。”
“我这次去格拉斯又见到了辛西娅太太,她告诉我,好多年前就见过你两次。”晏迟坐在季颂旻腿上,由着人靠自己的肩,好亲密的姿势,“还有那盆白玫瑰季颂旻,上次去你演的真好,她看出来了都不告诉我。”
季颂旻拉着晏迟的手,轻轻揉按着他的指骨,提起对年轻不知事的自己,他稍有踌躇:“是以前的事了,我也没想到辛西娅太太会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