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烟波便不再说什么,只低低咳了一阵,咳得双腮染红,鬓发蓬乱,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虽在她昏迷时已探了几次脉搏,但寒池仍从善如流的将手搭了上去,关切道:“所幸只是皮肉伤,除了咳嗽,可还有不适之处?”
“嗯。。。。。。”烟波思索一番:“就是有些痒?”
“痒?”
“昏迷的时候只觉身上奇痒,尤其是下巴,是不是有人往我身上放了虫子?”
寒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有抹可疑的飞红,手指也抽走了。
“你的脸怎么红了?”烟波惊讶道。
她此时福至心灵,估计是她说身上痒这几个字,又刺激他老人家想起被她勾引未遂的场景而不快,连忙为自己澄清:“我没别的意思,就这么一说!”
寒池轻咳两声:“我知道。”
为了转移寒池注意力,烟波决定掰回歪掉的话题,这才想起来续上自己苦肉计的戏码,她虚弱的连咳两声,眼中似有水光:
“还好上神来的及时,不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双盈盈桃花目映在寒池眼中,她娇柔的脸被黑发拥着,仿佛一碰就碎。
又是这个模样,寒池被勾起了那日她在怀中的回忆。
只不过那日的脸要红润的多,不像现在苍白的很,他知道,这只狐狸又在动歪主意。
“嗯,难为你了。”
烟波酝酿了半天泪意,眼泪汪汪的盯着寒池,从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寒池目送这滴泪从眼角落在枕上,晕湿了缎面。
“。。。。。。”烟波被这么干看着,死活挤不出第二滴了。
“上神,其实您可以关心我一下的。”
寒池点点头,有求必应:“你的《上古神异谱大系考》述论写完了吗?”
你他娘的!!!!!烟波感觉自己头发都要被气得竖起来一飞冲天。
“您还是。。。别关心了。。。。。。”这次她是真的虚弱了。
寒池点点头,善解人意道:“这几日的功课不用写了,述论也可以往后推推。”
这块油盐不进的死木头!她都这样了,还想让她抄书写述论?
烟波再深深吐一口气。
她含情脉脉的盯着他,妄图让他看清因为被他连累,自己白白吃了多少苦头,以此唤起他的良心发作。
可惜寒池没有良心,只道:“我看你的仙脉已稳定下来,若是感觉尚可,我们就回家。”
天杀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回家?”烟波略直起身,茫然的环顾四周,这才惊觉景致有所不同:
“这里不是等闲境?”
“我们还在白民国。”
烟波感慨他真是无所畏惧,在苦恋不得对象的地盘也能安然处之。
“那飞霁仙子……”
“我已告知白民王,待会儿她会来向你道歉。”
“她。。。。。。没对你说什么?”烟波好奇的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