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观棋那边赌的是仅有一次,不会重来的生命。
甘融的命,轻如鸿毛。
她说:“还有我所有的能力。”
只下降了半米。
不够。
她的能力生来自带,神奇但得来全不费工夫,而咬牙的痛苦流下的血汗更沉重。
天赋这种东西,转瞬即逝。
甘融说:“我的一切都放上去。”
这次稍微多一些,有一层楼那么高,可是。
不够——
一个人,怎么去和916份痛苦比重?
“甘融……甘融!我不甘心——你把我的命也押上!”阿芙乐尔大喊,她话语落下,南面下降几米。
不够的,她的命,也一样不够重。
哪怕她是金字塔尖的人。
流水线是天才的想法。
压榨每个人的思想,折磨每个人的身体,工作个体不值一提,整体却重如泰山。
而且,观棋不知道循坏了多少次流水线。
一个日夜,一次。
他吃这些人的肉,榨出他们的残渣,把人类这个物种都研究透彻,敲骨吸髓。
痛苦遮天蔽日。
太痛了,阿芙乐尔本就容易被真实感染,她咬咬牙拿出自己最沉重的东西。
“甘融——我给你安排贵族身份,参与竞选首席,如果你的民意调查满意率超过50%,我会立刻开始运作,全力支持你!”
压上全人类掌舵方向的砝码。
“命而已,无所谓,阿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今年竞选的话,那就是和蔺队打擂台了……”万凭栏沉吟片刻,“如果真超过50%,万家也出力。”
尔伏微微笑起来,冰雪消融:“+1。”
观棋哼了一声:“你们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看来我赢定了。”
他话音刚落,高高在上的南面猛然扎入水下,北面翘起,哭声减弱。
——这下南面比北面重了。
观棋轻轻“哦?”了一声:“无名之辈,你赢了。”
“赢了!”阿芙乐尔和万凭栏击掌,“我就知道不会输。”
观棋也微笑着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那么,开第二局,这些东西已经过了我的眼,是我们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