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语招了一下手,又回过头依依不舍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小声说了一句再见,转身上了车。
“你在看什么?”顾嘉珩问。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她并没有提自己想养狗的事情,与其说出来被拒绝或者让顾嘉珩为难,还不如不说出口。
回到家的时候也不早了,时听语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后便上床准备睡觉,顾嘉珩从隔壁浴室冲了澡后也回到了卧室,他倒是很自觉地上床躺下。
时听语好像也早就习惯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在他躺下的片刻自己朝他那边挪了挪,伸过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从今天时听语回来,她会很自然回抱自己,也会在路上主动牵自己的手,现在又主动搂着自己睡觉,顾嘉珩有些受宠若惊。
时听语的鼻子突然莫名的一阵发酸,她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以宋思明的性格,自己之后绝对不可能再有安生的日子,所以最后这两个月是她唯一能跟顾嘉珩好好相处的日子,这段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格外珍惜,她不想再压抑自己内心对他所有的爱意。
她怕现在再不表达,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哪怕只能跟他好好谈两个月的恋爱,她也知足了。
“不是你说的吗?你想让我尽到一个女朋友该做的职责,我现在就是在履行我作为女朋友的义务。”
说完时听语微微仰头想要去亲顾嘉珩,但却被他躲开了,这一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心底的那团火被她勾的瞬间烧了起来。
趁着时听语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伸过手赶紧将人紧紧圈进自己怀里,不然又不知道自己会被她牵着走到什么不能控制的地步。
“老实睡觉。”顾嘉珩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现在都在往大脑上冲,于是干脆闭上了眼,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时听语还被他抱在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怎么这么软,倘若没有过也就算了,可偏偏他感受过,有些画面便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中。
“你还好吗?”时听语自然能感觉出来他身体的僵硬和变化,“其实我可以”
“快睡觉。”顾嘉珩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还是再忍着什么都没有做。
时听语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其实无论做什么她都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顾嘉珩现在好像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有意无意躲开她。
算了,她在心里默默想着,现在这样也挺好。
*
时听语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最近好像顾嘉珩在自己身边,她不再吃安眠药倒是也能安稳睡一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了自己。
她起床走出卧室,客厅的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顾嘉珩一早就出门了,但还是做好了早饭嘱咐她记得热一下再吃。
时听语将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又热了一下,刚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孟砚舟的电话打了过来。
“砚舟哥。”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嘈杂:“听听,我现在在机场,下午的时候到宜淮。”
听到孟砚舟说要回来,时听语已经明白他大概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时正德消息的事情。
“时正德的事情有点眉目了,不过他应该离开陵江了。”
陵江那边的朋友查到有人替时正德还完了所有的赌债,之后他便在陵江消失了,可是至于对方是谁好像被人特意安排好了,竟然查不到一点消息,孟砚舟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他怕时听语在宜淮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第一时间就买机票要回宜淮。
“我知道了。”时听语的语气很平静。
她早就知道了时正德是被宋思明带走了,孟砚舟查不到消息也很正常,但她并不想跟孟砚舟去说这些,她很清楚孟砚舟的为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自己去冒险。
可她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定,谁都不可能阻止她,所以现在也只能先对不起孟砚舟了。
“砚舟哥,算了。”她说,“是福是祸都躲不过的,等遇到了再来面对吧。”
孟砚舟也并没有多想,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吃过早饭,时听语也懒得往工作室去,就拿着自己的画图纸坐在客厅的地上,勾勾画画着要送给宋思明的设计图。
虽然她对宋思明的态度很敷衍,但作品还是费了一番心思设计,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对自己的作品不负责。
想着之前简叙白和顾书颜说的那些话,她很快就有了创作灵感,所画的图渐渐初见雏形。
她觉得宋思明那样的人自然是看不懂这作品背后的含义的,当然也不是像他描述的那样用来纪念自己父母之间携手多年的感情。
这份大礼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的含义了。
一创作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等设计图画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