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娜系着围裙,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
就着最后的天光,低头缝着他那件磨破了袖口的旧褂子。
针脚细密又匀称。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进了星星。
“回来啦?”她放下针线,站起身,嘴角弯弯的:“饭刚做好,还热着呢。”
“嗯。”江守业心里那点惦记瞬间落到实处,走过去很自然地揽了下她的腰。
“事儿都办利索了?”
“利索了。”江守业洗了手,坐到炕桌边。
伊莉娜端上来热腾腾的苞米茬子粥,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两个窝头。
简单,却冒着家的热气。
吃过晚饭,天色彻底黑透。
油灯下,伊莉娜继续缝衣服,江守业就在旁边看着。
灯光把她侧脸的绒毛照得清晰柔和。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
江守业看着看着,心里就热了起来。
他凑过去,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伊莉娜脸一红,手肘轻轻捅他一下:“别闹,针扎着你。”
“扎不着。”江守业低笑,手开始不老实。
“灯…灯还没吹呢…”伊莉娜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嗯,我就喜欢亮堂,看着你。”
“你,你坏蛋!”
油灯的火苗跳跃了几下,被一只大手挥灭。
黑暗中,只剩下窸窣的声响和逐渐交缠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