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轻微的割痕,胸腹肋骨处,有一道严重的刺伤。
最最恼人的,是全身上下被炸得瘀紫的皮肤,伤倒是不重,但是红紫色瘀痕遍布各处,江斩月伸手,用指腹按了按锁骨和脖颈的痕迹,一按就如电流刺激般疼痛。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好。
该死,下次她也得让对方吃吃这种苦头。
……
“下手也太狠了!”桑凌坐在沙发上按了按掌心,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
“花财,你看!”桑凌把手心放到眼前,好让接入她视野的花财能够看清:“好锋利的割伤,差点伤到手筋,还有这里,腿上,她拿着我匕首扎的。”
花财声音迷迷糊糊,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啊……这么严重啊……”
“裤子也报废了一条,我买的正价裤子!”
花财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先前通知我,雇用我给你办事,可能就没这么狼狈。”
桑凌放下手,认真问:“雇佣你多少钱?”
“最近好像跟三千万有缘,要是凌晨出任务,那就三千万吧。”
“羊毛出在搭档身上是吧?”桑凌翻了个白眼,“贵。”
“你是说滚还是贵?”
“滚。”
“怎么骂人。”花财问:“好好说说,谁给你打成这样?”
桑凌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那张脸:“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脸上应该做了伪装,睫毛很浅。但是,我敢肯定焦油城以前绝对没有这号人物。”
“不是破晓帮的人?”
“原本我一直认为是。但现在有点难以分辨,她抢破晓帮的东西,最后还杀了破晓帮的人。”
再加上闫烬声手下抓人的态度,看上去并非和冰刀熟识。
但桑凌现在仍旧无法下论断。因为闫烬声已经预告过破晓帮也可以因为红魔杀死同僚,最后闫烬声也没再动手阻止冰刀子,像是放任她的行为,这态度就很难让人辨别是敌是友。
总之,桑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说不上来,她还需要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花财清醒了一些:“抢东西,还杀人,那不是跟你一样吗?”
“那能一样吗?!”
“我觉得没啥不一样。”
“……我跟你说不清楚。”
桑凌闭上双眼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不过两秒,又猛地睁开,那女人给她的威慑太深,现在一闭上眼就是那双冰冷的眼眸。
就像还在她旁边一样。
天,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