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都给我滚开!”我大吼一声,可这些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摆脱。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那个手机,它正自动开机,开机语就是这句——“神啊,我们的神,我们列祖的神,愿这是您的旨意。救我们远离一切敌人和埋伏,远离路上的强盗和野兽。”
只要这个不知道谁放在饭店,指明给我的手机,有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这些以色列人的陷阱······
林月、罗雅婷、拉兰提娜和其他学生们——
我必须回来。
我念了这句祷词。
脑子一下子安静了,视野一下子清晰了,我不再头晕,不再感到疼痛,烟雾和灯光只让我更加兴奋。
诡异围住了我,而长剑就在手边,我抓住剑柄猛地站起来,撞开一边的诡异,站到了一个黄种人的面前。
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以肌肉黑人外教为伪装的杰克,他是“玩家”,他是侵略者,他是以色列人,他是异端,他是——敌人,他该死!
我举起剑。
“死吧!”
他如黄油般被我切开,鲜血喷涌而出,里面血呼啦差的器官、血管和各种构造只一瞬就印在了我的脑中,然后就如之前的清洁工一样化作尘埃,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我大声呼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妹妹和林月,然后用力地抱住她们。
······
纳坦亚和王柏涎站在衣帽间门外,一圈戴着小帽的诡异学生把他们围了起来,把外面那些游荡的诡异们挡在外面。
纳坦亚不耐烦地抱胸站着,右脚伸出,一刻不停地脚尖拍地。王柏涎则贴住门板,侧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纳坦亚又看了一眼手表,说:“已经十分钟了,义人,你承诺说带我出去,只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你们废话都这么多吗?就是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以色列人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能完全控制罗老师,进而让我得到罗雅婷,我才跟你们合作的,现在你们搞砸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手里的东西可都是我们散出去的,别说得好像我们能平起平坐一样。没了我们,你就是个脑子里全是性爱的社会渣滓。”
王柏涎冷笑一声,说:“你们发的枪到了我的手上,打谁可都是我说了算的,别太嚣张,外来的侵略者。”
“你也不赖,二鬼子。而且,我们都一样出不去这个怪谈,你并不比我好。”
“至少我没有害死一个队友。”
“那是他自己找死,我不让他过去,他非得上去欺负那两个土着,现在好了,他死了,可怪谈却没有消失······这不符合规则!一定是有人用什么方法留住了我们。”
“我有八成的把握,她就在里面。”
“所以你想用那个小胖子去试?”纳坦亚干笑两声,“还说我害死队友,你明明就不想让他活!我之前两个同胞的尸体就是被拖进了这里面,现在恐怕已经变成诡异了,你真是想让他被开膛破肚啊。”
王柏涎笑了笑,说:“会不会,得试试才知道。”
衣帽间中,刘文华在胸前抱着翻开了扉页露出六芒星的本子平躺在地上,一股冷风吹过,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说:“我是做噩梦了吗?居然会看到那种东西······班长呢?还有外教,纳坦亚老师,还有——”
“还有?来的外教就只有纳坦亚老师啊,我这是怎么了。额,地好硬。”
刘文华坐起身子,发现两个穿着玩偶服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只是玩偶服的身体不再圆滚,它的身体多处塌陷,如同人体拆掉了一侧肋骨,又或是被吃掉了几块一般残缺,但又有什么东西像是缝线一样简单残暴地连接起它的残缺处,让它的有些地方成为了撑起的鼓皮。
玩偶服的脸部好像被火烧过一样黑一块白一块,眼部和侧脸更是除了好几个大洞,露出两双血红的人眼。
它们的动物特征被保留了下来,包容鹰尖锐的喙部挺立着,中间的缝隙渗着猩红的液体,和谐羊的角卷曲着,顶部的尖角闪着寒光。
刘文华呆住了,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有一双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倒吸一大口凉气,“噌”地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他面部煞白,手上也毫无血色。
他不敢让眼前的两个玩偶脱离视线,这样盯着几秒后,两行眼泪从他眼里流了出来,他嘴唇颤动着说道:“你,你们,是,是我书里的,对吧?我,我是作者,我设计了你们,你们不能害死我,你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