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禁修无情道,世间多少事在他心中都淡无痕,不清楚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谢禁问起他的剑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名字。”凤星燃想到谢禁的无情道,心中莫名难言,随口道,“谢禁,你给我的剑取个名字吧。”
“不取。”谢禁淡声拒绝。
凤星燃盯着他,赌气道:“那就叫问情吧。”
他唤出长剑,伸手碰了碰剑身,问:“问情剑,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一柄长剑当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凤星燃又问谢禁:“问情好不好听?”
谢禁道:“不好听。”
凤星燃以为谢禁又会说“与我无关”之类的话,却不料谢禁居然认认真真地想过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他顿住,问:“为何不好听?”
“与我相斥。”谢禁道。
凤星燃不服气:“又不是你的剑,这是我的剑,我就要唤问情剑。问情,问情,问情……”
“是你先要问我。”谢禁神色平静,“我自然是觉得问情这个剑名不好。”
“那你叫谢禁也不大好。”凤星燃一字一顿,“你不该叫谢禁,该叫……谢、无、情。”
谢禁看向他,眉眼淡静:“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你要唤我谢无情也无妨。”
凤星燃与这个无情人瞪着对视良久,终是败下阵来,气得很,拿起问情剑,在院中练起剑来。
问情,问情。
他又没有问情的对象,问什么情呢?
凤星燃忽地折身,挑起手中长剑,掀起一阵风,落在谢禁身上。
被长剑所指,谢禁依旧平静,没什么情绪地注视着他。好半晌后,他说:“你的剑乱了,不对。”
谢禁简直是一个比圣人还要无情的神!
凤星燃心绪本就不静,又听见谢禁这样说,更是不满。随后,他蓦然移开剑尖,将长剑收于剑鞘之中,躲进屋内,没有出来。
到了傍晚,林淮景送来煎熬好的汤药,并未看见谢禁,只看见独自生闷气的凤星燃。
凤星燃憋着气,一股脑儿地喝完面前这碗汤药。
林淮景问:“境主呢?”
“我怎么知道?”凤星燃道,“他去哪里又从来不跟我说。”
“你们……”林淮景迟疑,“吵架了?”
凤星燃反问:“林叔,你看他的样子,是能吵得起来架的吗?”
林淮景不欲掺和,将近来外界的消息传给凤星燃,出声道:“最近,谢家没了,神宫对外界宣称,是谢家自作自受。另外,他们又加强了对散修盟修士的围剿,你行走在外时,万事小心。”
凤星燃问:“宣叔呢?”
提及起宣玉,林淮景神色顿了下,开口道:“盟主踪迹向来神秘,只有他找到别人的,从来没有人能找到他。”
“那我这几日在村外设下防护法阵。”凤星燃沉思过后,“若是有神宫及驭灵司的人靠近,便会惊动法阵。”
“小燃。”
林淮景道:“等伤养好后,就离开东洲吧。东洲将乱,你跟在境主身边,不要参与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