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顿时让栖霞阁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不到半日,整个京城都在传,栖霞阁的老板娘不仅美若天仙,竟还是个算术奇才,连王文素老先生都赞不绝口!
当晚打烊后,柳三娘一边数着银子,一边笑道:“东家,咱们这生意,怕是要越来越红火了!”
“当然,这是必然的。明天我买的一马车水果也到了,到时候去搬下来。”
李凤遥特意订购了一车市井能买到的水果,试试成色,也让伙计们适应,毕竟系统的好处也就这么点了,她全拿来改善生活了。
第三天朱厚照过来了,李凤遥不是很想搭理他,他凑过去用肩膀怼了怼李凤遥的肩,“你咋了,我可是搅尽脑汁偷跑出来的,你不知道我上个月被盯得有多惨。”
李凤遥没好气道,“民女哪知道天家的事,陛下为见民女偷跑,还假扮他人,真是难为陛下了。”
朱厚照懵了,也不知道是懵掉马,还是懵掉马后李凤遥怎么还阴阳他。“我,我是宁王啊。”
“是吗?”李凤遥一脸被渣男骗的气愤模样,“那江彬怎么口口声声喊陛下,他还是锦衣卫,不要命了吗?”
卧槽,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居然敢背叛他!不想干了吗?
此时朱厚照把江彬骂一百遍,掉马后见李凤遥还在发脾气,他在端皇帝架子还是哄人中间左右摇摆。
“知道朕是皇帝,你怎么如此大胆,不怕掉脑袋吗?”
李凤遥原本坐在房内,闻言就要起身,朱厚照是了解她的,一看就知道她想动手,于是绕桌跑。
“你这女子,知不知道欺君之罪,该当何罪啊!”
李凤遥在桌的另一边,“有本事别跑啊,陛下把民女千里迢迢骗过来就不见人影,蹦出来就说什么欺君之罪,咱们找人评评理,就看陛下是不是有脸!”
“朕明明叫锦衣卫护着了,这几个月太后念完臣工念,跑出来费了多少心眼子,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他老委屈了,怎么回事,这人能不能讲讲道理,说得他跟陈世美一样。
李凤遥更气了,“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外室吗?陛下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怎么,还想玩薄情辜负那一套?”
朱厚照凑过去,拽着她袖子开始摇着哄,“哪有,朕岂是这样的人?就是离开几个月,朕得先夺回权柄。”
他收权,放权,再收,再放,整得朝臣做梦都想套麻袋揍他,要不是怕九族不保,他们早就动手了。
李凤遥可不想跟他玩感情,都到京城了,还在宫外耗,她成什么了?再说她又没想给系统打工,照系统那么玩,她天天算账都能算废了。
外挂都到手了,后续开店赚了又砸进系统去,她是财务吗?
勤劳如果能得财得权,那最有权力的是牛马,没道理她都没当资本家的牛马,给这人工智障当牛马了。
武则天刘娥要是一直在宫外,能成个鬼事,那叫皇帝的风流韵事,比如夏雨荷,要是不定下来,这死鬼没几个月就把她忘脑后了,她去哪找这么个冤大头?
权力,在紫禁城里。
再说了,朱厚照也才二十,正是俊俏的时候,再过几年就嘎了。然后嘉靖就上位了,她时间很紧的,比武则天夺权的时间都紧,哪有空跟他玩宫外情。
李凤遥想着就戏精上身,她坐在桌边凳子上,当场哭给他看,“你是皇帝,当然什么也不怕,我一个女子,在这世上,有什么脏水泼来,世人恨不得逼死我。”
这个时代女子贞节牌坊可不少,对水性杨花的女子恨不得就地沉塘。
李凤遥觉得,世人骂你是□□,拜金的时候,你最好真是。但当她有骂她得下昭狱的权力时,她就看看谁敢bb。
她可真是个毒妇,李凤遥边装哭边胡思乱想,这个时代有她真是那群男人的不幸。
朱厚照就没遇到过李凤遥这么鲜活的女人,一不高兴就对他又打又骂,怂起来了就示弱装哭,还要拉踩他一下。
他一点便宜没占到,说得像他是睡过不认账的渣男一样,他觉得好冤。
他张口就把心里话吐槽出来,“朕觉得那些人逼死你之前,没被你打死也被你骂死了,他们应该没有那么不长眼。”
他真心地觉得,就李凤遥这样的,谁那么不识好歹去招惹啊!
哦,是他啊。
那没事了,他招惹得起,他有一个天下,经过他这么多年的折腾,得出结论,大明挺经得起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