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
不是昨天才见吗?
阮年已然觉出几分不寻常。
“城主可有听闻过我们临阙宫?”颜熙问。
程韵对上颜熙的视线,笑容僵住片刻,手指捻着身上的衣物,犹豫道:“这,名字是听过,却没太多了解。”
“哦,是吗?”
阮年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临阙宫这点历史,程韵怎么可能知道?
只能说她撒谎了。
按其他那些居民的程序性行为类比,程韵应当也是不会撒谎的。
颜熙瞥了一眼阮年,两人默契颔首。
旋即,利刃出鞘,架在程韵脖颈。
程韵嗤笑道:“这是何意,想杀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阮年不打算与她多话,“我师侄,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程韵露出愠怒神色,她腾空而起,落在阮年身后,从袖中射出三枚袖箭。
口中念诀,左手结印,三枚袖箭化出更多分身,直指阮年。
“小辈这般无礼,我便替你师父教训你。”
阮年身手敏捷,左右挥剑,挡下大半,还有一些被她用灵力拦下。
奈何程韵早已踏入元婴,两人功力并不相当,箭头的水滴溅射到她的衣物上,一大片都被腐蚀殆尽。
当——
阮年转身看去,才发现颜熙手里的玉扇扇片替她拦住一枚身后的袖箭。
剩下四枚扇片反向飞向程韵,程韵未料到没有灵根的颜熙竟然有特殊的法器,躲闪不及,其中一枚扇片在她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扇片自带寒气,刺骨寒凉由伤口传遍全身,想运用灵力却怎么也没办法催动丹田。
阮年顺势落在她身侧,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谁知下一秒,程韵吐出一口黑血,看起来虚弱无比。
颜熙收回玄翎扇,道:“玄翎不可能对元婴有这么严重的影响,她怕已没有元婴的功力。”
程韵双手撑住地面,嘴角不断溢出血液,道:“倒不算太笨。”
她擦掉嘴角的血迹,深呼吸道:“令雪和他那个师弟,尚在房中,我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儿子。”
“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阮年问。
“罢了,我原以为没有人会来到这里。既然你们机缘巧合到此,我就告诉你们。”
*
百年前,冥海潮汐出现异常,日月同照。幸得出云楼卜算,我们早有准备,即便是沉入海底,北冥城内依旧可以正常生活。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无数汹涌的兽潮,天象影响了周遭所有未开灵智的生物,集体汇聚到城墙外,不断发起冲击。
我当时察觉异样,传信至各门派,请求支援,也正是如此,我才害了他们。
兽潮只是第一关,它们尚且可以被斩杀,邪祟便不同了,更狡猾也更难除尽。
纵是是我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邪祟,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