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在哪里啊?”铃木园子焦躁地说,“她还是没接电话吗?”
毛利兰看了眼群,摇了摇头,负责打电话的班长说赤木沙耶一直是未接听状态。
“实在不行,报警吧?”有女生说。
“我先找下爸爸吧!”毛利兰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一只手却突然按在了她的手机上,阻止了她的行为。
是小川花梨,她的声音像一缕游魂飘了起来:“旧仓库还没找。”
***
惨白的月光透过沾了蛛丝的窗户,洒在赤木沙耶微睁的眼眸里。她安详地躺在尘埃里,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像一朵熟睡的昙花。
可是再也不能绽放了。
“我们今天还说好了要一起去看花火的!”报完警后,女生里有人痛哭出声。
林宛的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锤,嗡嗡作响,她两眼虚空,什么都看不清了,双手克制不住地颤抖着,紧咬着后槽牙。
“是不是,是不是我……要是能早点发现她不见了……”再紧绷的牙关也阻挡不了泪珠的滑落,林宛抽噎着说,很快她连话都说不全了,泣不成声的她狠狠扑入同样在哭泣的毛利兰的怀里,“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唉……”日记本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先等警方来吧。”
“警方连山田翔太的案子都破不了!!!”林宛尖叫着冲日记本喊。
日记本罕见地没有顶嘴,也没有挖苦,它伸出薄如蝉翼的纸片手,安静地顺了顺林宛的杂毛:“但你能,不是吗?”
“我只是能知道凶手是谁罢了。”林宛痛苦地说,“可我不会推理,我找不出证据,山田翔太那案子是这样,游乐园也是,理发店那个也是,现在赤木沙耶……”
林宛又哭了。
“从无到有的推理很难,”日记本耐心地哄林宛,“但从结果往前推的推理也许没那么难呢?”
“嘀呜嘀呜”的警铃声由远及近,林宛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现场。
“我知道你之前一直有些逃避,”日记本沉默了会儿,用它的纸片手拍在了林宛的肩膀上,“但是,咳,我一直与你同在呢!”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在。”日记本拂去林宛的泪滴,“我可是你从六岁开始就在的老朋友呢!”
***
目暮警官将所有还在现场的人聚集到了礼堂里,准备逐个进行问话。林宛拉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手,小声地说:“我知道是谁杀了赤木沙耶。”
“啊?!”
两个人大惊失色,但很快毛利兰先冷静了下来,她拍了拍还张大着嘴的铃木园子的手,三颗脑袋凑到了一起。
“是谁?有证据吗小宛?”
“没有,但我肯定就是她。”林宛低落地说,“你们会不会觉得我不靠谱?”
“不会啊!”铃木园子挥了挥拳头,“我百分百站在小宛这边!”
“那现在要怎么办,找证据吗?”毛利兰说,“我可以帮忙去问问目前有什么发现。”
“诶?!!自杀?!!”
“是啊,”高木警官挠了挠头,“我们查到她平常有在吃氟西汀,一种抗抑郁的药,在她手机里也发现了遗书,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她的上衣口袋里还放着毒药瓶子。”
“可是,她今天还和别人约了看烟花啊!”林宛说,“怎么会自杀呢?”
高木警官面露遗憾:“抑郁症的病人是这样的,可能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情绪崩溃了。”
“毒药瓶子上有指纹吗?”
“只有她自己的。”高木警官翻了翻本子,“现场的足迹有点被破坏了,不过初步判断,除了死者本人的,就是当时赶到现场的你们几个女生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川花梨为什么要叫我们来废弃旧仓库?明明还有天台这种地方没去找,这个的优先级总比旧仓库高吧?”林宛抬起头,目光灼灼,“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