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在孙天的搀扶下,章书两股战战站了起来,“我刚才,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然后看到里头有张脸!”
邬纵向井里望去,此时里面自然只有水,没有什么脸。
孙天安慰:“别怕,现在安全了。”
“咱们出去吧,别在后院待了。”
邬纵最后一个走。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看,后院的门半开,其后是一条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是条上山的路。
回到了前边,章书憋着的那口气才总算是缓过来了。
“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当时动都动不了。”
徐望舒:“等习惯吧,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习惯了,就不会动不了了。”
下一秒,队伍里一个玩家低低地叫了一声:“靠!”
“又怎么了?”
“那边角落里有个老头在盯着我们,你们能看到吗?不会只有我能看到吧?又是一个鬼?”他话里带着颤音,不敢眨眼。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脸上,黝黑的皮肤松垮地贴着骨头,一圈圈皱起的纹路一直延伸到脖颈,就像那棵老槐树皮上的裂纹。
看到的不止是他。
邬纵拍了下他的肩,“不是鬼,是人。”
“大爷?”
那人躬着背,慢吞吞走了过来,到了光亮下,看得更清楚了,确实是个老人。
“他看上去可比李晓阳他爸年纪大得多。”
陈州低声说:“之前走访村民的时候没见过他,可能就住在祠堂里?”
徐望舒亲切地笑:“大爷,请问您是?”
他嗓音沙哑,话头在喉咙里含混不清:“管祠堂的。”
“我们是游客,对这里比较好奇,能看看您这儿的族谱吗?”
“看呗。”
随后他转过身去,等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本不厚不薄的族谱。
邬纵着重找了找在李晓阳他爸之后上任的村长们。
族谱里记载着他们的死亡时间,有的死于七十多岁,有的六十多岁,还有的四十多岁就死了。
死状写得含含糊糊,都说是在上山时遭野兽啃咬而死。
因这个理由死的还不止这几任村长。
李大爷也曾告诫过他们野兽的事,倒是对上了。
可有一点,虽然年龄上没什么通性,但是凡是这种死法的,都是男性。
“大爷,现在当过村长还在世的,只剩下李晓阳他爸了对吧?”
“李向生?”老人沉沉吸了口烟,“他活着也不容易。”
“那大爷,请问您能跟我们讲讲当年村里饥荒的事吗?听说有棵神奇的槐树?”
老人的脸色隐晦地变了变,随后看了眼后山,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也别再问了。”说完他顿了顿,“早点回家,离开这儿才是正经事。”
随后便转身离开,不再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