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被子多重,六斤重四块,八斤五块,十斤六块,新棉花弹被子,十斤重的六十块。”
老板跟钟清舒介绍价格,帮她把两床被子称了称,
“六斤重跟八斤重,九块钱。”
钟清舒思索片刻,抬眼跟老板商量,
“能麻烦翻新成一床六斤的跟四床两斤的嘛?”
她这么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麻烦老板了。
老板倒是笑着点点头,
“成,价格不变,不过可能得等一会儿,两个小时左右。”
钟清舒点点头,等两个小时,正好她带着秦望去买点儿东西。
“再添一床六斤的新棉被,我们一会儿过来取。”
老板倒是没想到,还算一个大单了,这丫头这幅瘦弱的模样,实在是意外,他笑着道,
“算在一块儿45块,棉布被套一床八块,要配套吗,四件套15块。”
钟清舒默默算了算口袋里没剩多少的钱,精打细算道,
“就要一个四件套,总共60块,我现在给您。”
她从兜里把剩余的钱拿出来,数了六十块给老板,仅剩的十三块三毛钱,好好收着。
老板笑着接过,
“成,六斤的被子有新的带着被套,帮你翻新旧被子,两个小时过来取。”
钟清舒点头跟老板道谢,背上背篓牵着乖乖的秦望离开,转脸去了集市布匹批发铺子,捏着手里所剩无几的钱,询问价格。
“老板,这纯棉布多少钱一尺?”
“纯棉的5毛钱一尺,别看价格贵了点儿,不比供销社跟国营商场差,不用布票就这个价格,你摸摸手感,透气舒适。”
钟清舒抬手认真摸了摸,触感算得上柔软,用来做睡衣算是合适,老板说的也是实话,不用布票是比要布票的贵些,随即点了点头道,
“麻烦帮我裁二十尺。”
老板不多不少剪了二十尺打包递给她,钟清舒买完料子,身上仅仅剩下三块多钱,轻轻叹了口气钱不经花,想着家里的墙,憋着劲儿又去了废品站花五毛钱买了一沓旧报纸,再不敢领着秦望瞎逛,往回赶去弹花铺子等着老板。
……
临近中午,老板翻新完所有被子,又拿了一床六斤重的新被子在她面前称好重,帮她捆绑打包。
东西占地方还多,自己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把东西都带回家,钟清舒只能花五毛钱租了三轮车,让老板帮忙弄上车,一路赶到城外,又上了回村里的拖拉机。
不搭理周围探究刺眼的目光,她多给了司机两毛钱,托他一会儿在家门口停一停。
一路坐着车停到了家门口,钟清舒下车,来回几趟把翻新回来的被子都搬进屋里,认真的跟师傅道谢以后,送师傅离开,这才回了屋里。
到家也没耽误,撸起袖子忙忙碌碌的生火,洗手以后淘了米煮上,剩下的淘米水端着进了自己屋里,费力把床搬开一些,又把买回来的报纸拿进屋,刷着淘米水一点一点仔细将靠床位置的墙面贴上报纸,就这么认认真真把两间屋子贴上报纸,等一会儿晾干之后,再将干净的床单铺上,换上今天翻新的被子就成,晚上起码能睡一个安稳舒适的觉。
秦望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嫂嫂,看着嫂嫂忙,自己巴巴的贴着,翘着嘴望着自己的小手,想长高高以后帮嫂嫂干活。
钟清舒忙得脚不沾地,贴完报纸擦了擦汗,又进了伙房,随意炒上两个菜,喊了小团子吃饭。
“嫂嫂,望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