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拍卖依然在继续。
所有人都是棋子。
包括他们。
倪简自然也看到了。
她虽然没有所谓的贞洁情结,但她不想稀里糊涂地,被迫把第一次交代出去。
她讨厌丧失自我控制能力的自己。
“平安……”她喘着气,说话断断续续,但很坚定,“我不要。”
“不会的。”他向她保证,“我不会那样对你。”
休息室设备齐全,有卧榻,沙发,还有浴室。
倪简满脸通红,像要滴血,抓住他衣角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她说:“抱我进去。”
简平安将她放入浴缸,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冲脸,水瞬间打湿她的头发、裙身。
“需要我……”
她说:“你出去。”
他默了默,说:“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倪简没作声,只是抱紧了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浴火焚身是这种感觉,喉咙很干,大脑昏沉,却又有某种疯狂的念头像头暴躁的斗牛横冲直撞。
她有ABO常识,知道Alpha或Omega发|情时最好通过做|爱缓解症状,抑制剂说到底也还是药,注射多了终归有副作用。不过,如果有固定性伴侣,或者年纪增长,信息素会趋近于平和,影响不会那么大。
但她没分化,腺体还不成熟,自己解决有风险。
可知道归知道,她依然固执地窝在浴缸里,任由冷水漫过周身。
他如果待在这里,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朝他扑过去。
简平安退出浴室,刚关上门,便听见一声闷哼。
在此之后,里面的声响没有停过。
女孩子像无助的小鹿发出细弱的哼鸣,水哗啦啦地浇在地板上,还有,到达某个巅峰时,急促的喘音。
至少,他能够确认她没有昏迷。
简平安就那样倚靠着门,一步不挪地守着。
他垂着眸子,看见自己的指尖微微发颤,他默然攥紧拳头。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没了动静,他不得不叩门:“倪简?”
“我没力气了。”她的声音轻得他几欲听不见,“帮我……”
他想也不想,直接推开门。
原本裁剪合体的礼服一部分布料挂在她身上,另一部分漂浮着,她趴在浴缸边沿,嘴唇张开,艰难而缓慢地呼吸,脸上的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水,头发胡乱地黏在皮肤上。
简平安抄起一块浴巾,闭着眼,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平安……谢谢你。”
说完,倪简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