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气:“那就好。”
“明明自己刚脱离危险,怎么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的安危?”
她被他凶得一阵莫名:“你干吗生气啊?凌睿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关心。”
简平安这才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冲。
他抿了抿唇,还没说什么,倪简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帮我穿的衣服吗?”
“不是,请了女服务员。”
“那也谢谢你。”她故作轻松地说,“本来我还以为快死掉了呢。”
他低声:“不会的。”
“嗯?”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让你死。”
倪简以为他的意思是,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会帮她缓解情热。
虽然性命攸关,但想来还是怪怪的——和朋友上床什么的。
这时,简平安递给她一只盒子。木质的,古朴的颜色,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这是什么?”
“卫璎赔给你的。”
“赔?”
倪简打开,是那只狴犴挂件。现在再看到它,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她想起什么,问:“药是她下的?”
简平安说不是:“但中药和她脱不了干系,其他人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倪简“嘶”地吸了口冷气:“卫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点钱对卫家来说固然不算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什么鱼值得以半个首都的权贵作为诱饵去钓。
简平安看看她,说:“你没分化,残留的药剂对你也许还会有影响。”
倪简按了按隐约发热的后颈,有一块硬硬的,是腺体,Alpha和Omega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医院还设有专门的ABO科室。
不过她挺想得开:“这次都熬过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晚宴事件过去之后,日子回归正轨。
倪简租了套更大的房子,毕竟总不能一直让简平安睡沙发,而且一些智能家居也放不下。
她像蚂蚁搬家那样一点点把东西运过去,大功告成那天,她说要开香槟庆祝。
简平安在平台下单了一些新鲜食材,按照她的喜好做了一桌菜。
门铃响起时,倪简正撅着屁股找如意,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从缸里跑出来的。
简平安去开门,路过她,叮嘱了句:“小心别撞到头。”
她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好。”
简平安知道倪简叫了凌睿,但他背后那个冷脸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和凌巍四目相对,一个淡然,一个冷冽,目光在无声中交锋了数个来回。
还是夹在中间的凌睿出声打圆场:“大哥得知你们搬家,特意准备了份礼物,不会叨扰吧?”
当然,这是他粉饰过的。凌巍的原话是:他倒要去看看,她过的什么日子,好好的高薪兼职说不要就不要了。
背后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