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盈对涂抹药油这个领域还是有些陌生的,她忧心随便揉揉会让脚踝内出血更加严重,于是决意要找到一个正确且严谨的法子进行学习。。。当然在此之前,她最好先购买一瓶效果出众、立竿见影顺便还附带安神效果的红花油。
祁航转过电竞椅滑到了床边,张开双腿,“把你的脚给我。”
遨游在商家天罗地网当中的商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你又要干嘛?”
“给某个下楼梯都能摔跤的笨蛋涂药。”
“。。。。。。”
商盈自动忽略了那句“笨蛋”,防备地指指点点:“干嘛突然假惺惺,一看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就看在去年你也给我贴过云南白药的份儿上,哥哥宠你这一回。”
“有吗?”商盈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只能看到某个她更在意的点,她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
祁航看了她一眼,“上个暑假我骑行摔伤,是你过来给我贴的膏药,忘了吗?”
“哦。”商盈看起来根本没过脑子,敷衍道:“想起来了。”
祁航:“。。。。。。”
“可是你会吗?”商盈忧心地警告:“要是你胡乱涂药导致我病情恶化的话,你要负全责。”
“我当然负责。”祁航说着倒扣了红花油的瓶子,把里面的药油倒出来后在掌心反复摩擦搓热,看着商盈道:“要是你腿断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商盈认为这句话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毕竟他们相互辜负了十七年,彼此早就把对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是为她负责一辈子祁航得多累呀。
由此可见,祁航在涂抹药油这方面应当是有一定建树的。
打定了主意,商盈慢吞吞地把脚驾到了祁航腿上,并且再次申明:“这是你求着要给我涂的,并非强迫。”
祁航竖起了三根手指,“我祁航在此发誓,以下都是我自愿服侍尊贵的商盈女士的。”
商盈终于满意了。
热量和陌生的触感从脚踝处腾升,商盈下意识安静下来。
祁航似乎确实是有手法的,原本肿胀的脚踝在他的按摩下渐渐发热发烫。
商盈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流淌渐渐通畅起来,肿胀的地方似乎也舒缓了些,他又分几次倒了点药油,按摩着商盈的脚踝,促进吸收。
商盈忽然轻轻颤了颤,“痒。”
她吃饱后开始发饭困,声线便软和了些,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今天商盈穿着那件粉色Kitty头的短袖,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白色短裤,在刚刚的拉扯中堆叠到了腿根处,她的皮肤很白,膝窝泛粉,大腿紧致匀称,起伏的线条在阴影当中隐约可见。
祁航撇开目光,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痒就忍着。”
商盈又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祁航的书房里有一块很大的曲面屏,平时放假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凑在这里看直播。
趁着祁航去放红花油的时间,商盈又环顾了一圈他的书房。
商盈也很想要这样一间只属于自己的书房,有两面墙都整整齐齐码满了自己的书,不管是已经看了的还是将看未看的,哪怕房间小一些、逼仄些也没关系。
她只要有一方小小的天地可以承托起自己一些不着调的小遐思就够了。
偶尔商盈也会很羡慕祁航,想着,如果她也是独生子女就好了。
机箱的风扇忽然转动起来,商盈注意到了显示屏旁边闪烁的按钮。
电脑居然开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