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心神一震,佛光片刻黯淡。
那僧人抓住机会,夺过念玉手中的刀,刀锋即将刺进念玉的心脏。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弱吗?”念玉的声音冷的像淬了一地的寒冰。
刹那,坚如磐石的金光罩牢牢护住念玉,那柄刀面对那道屏障,无法存进分毫。
“你怎么还有法力?”那僧人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维持的十分艰难。
他以性命绑定的封禁大阵,连他自己的法力都一起压制了,她怎么会毫无影响。
“规则约束的,只能是无法反抗规则的弱者。”她眼中平静如渊。
她没有施法震开那妖僧,反倒是一直立在那里毫无动作。
余光微微撇过尔予宸,她倒要看看,若她今日就是不救他,他是会施法自救,还是打算宁死都要演下去。
那妖僧举着刀,猛烈敲打着金刚罩,金刚罩的反击之力震的他握刀的虎口渗出血迹。
“你就只准备了这些?”念玉冷不丁的说出心中疑惑。
“我以为你最起码也要召集漫山遍野的精怪,来个人海战术。”
“人多有用吗?”他白了念玉一眼,坚持不懈的敲打着金刚罩,
“都是一群不入流的虾兵蟹将,又打不赢你,”
“此言差矣,只要人够多,我杀起来也会很累的。”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幽默,讥诮的看着妖僧
愚蠢,杀不死她,还不会累死她吗?
妖僧呆呆看了她半晌,说了一句,“变态!”
真是见了鬼,这种人怎么会有佛心?
被变态骂变态,念玉也不恼,只专心压制着妖僧,余光则牢牢钉在尔予宸身上。
血沿着石柱流了一地,尔予宸眼前一片黑暗,意识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不肯暴露自己的实力,汩汩鲜血从伤口处喷射而出。
血腥气越来越重,
这样流血一定很疼,
疼!很疼!
念玉的心尖都在颤抖,指甲掐进肉里,她闭目,紧锁眉心。
不知过了多久,那僧人还在拿刀敲打她的金光罩。
念玉猛地一震,金光大盛,僧人被掀翻在地,
她重新夺过刀,打算挥刀杀了他,又见他周身有一层微弱的白雾。
雾气很淡,几乎不易察觉。
手腕翻飞,她将刀收回,刀光织影交错,她借刀隔空划出一个阵法,将那妖僧镇在原地。
她将尔予宸放下来,指尖灌注强盛的灵气为他镇痛止血。
尔予宸苍白的唇角扬起浅浅的笑,神色温柔。
果然,她还是熬不过他,总是被他拿捏。
她将尔予宸抱起来,生生提着灵气往医院飞去。
为了确保历劫的效果,她平时走路、出行、处理生活中一切琐碎的事务,从来都不用法力,今日算是为他破了例。
王神灵和狐狸女妖正坐在山林里啃浆果,就看到一道人影略过山林。
“咦?那不是你朋友吗?”狐狸女妖猛地站起来,怀里的水汪汪的浆果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