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详细问了江忆感冒的症状,加之一番望闻问切后,给江忆开了两天的药。
医生叮嘱:“一天三次,一次一包,饭后半小时再服用。”
江忆颔首,把用小学生数学课本碎片打包的药收好,顺带把诊金给了。
一切搞定,季临收说话了,没多大感情,但听起来很可靠:“坐我们的车,送你回去。”
江忆推让:“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傅竟川表情怪异,狐疑看了季临收一眼,嘴上却也跟着劝:“打车还要等,就坐我们的车回去,踩一脚油门的事儿,费不了多少功夫。”
两人都提出了邀请,再说不用就有点过于不给面子了。
江忆没再拒绝,撑着季临收的胳膊,上了傅竟川那辆宝石红的保时捷911。
季临收和傅竟川坐的主副驾驶,后排位置全留给了江忆。
很宽敞,但江忆不怎么开心。
这个布局,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车内过于安静,骚包傅竟川受不了。
他打开车载音乐,放了首挺嗨的dj硬曲,挂着墨镜左右晃了会儿脑袋,八卦问道:“你俩咋认识的?”
他主要想问的是季临收。
最近这几年,季临收一直往山里跑,哑巴一样闷不啃声,也不怎么爱交际,身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他不认识的新面孔。
乍一下冒出个长相昳丽、季临收还上心关照的江忆,他真的很难不好奇。
季临收神情淡淡,实话实说:“昨天认识的,理发店老板。”
“理发店老板?”傅竟川若有所思的把这五个字在嘴里嚼了嚼,眼神一下落到季临收的头上,恍然大悟,“你和凡子的新发型就是他弄的?”
昨晚傅竟川可是亲眼所见,两个好兄弟的新发型一个比一个精神。
尤其是章凡那货,嘚瑟极了,一直顶着那脑袋抹了发胶的头毛在他眼前招摇过市。要不是想着他要当新郎官,顶着狗啃头不合适,傅竟川都想给他把那发型毁了。
“嗯。”季临收给以肯定回答。
恰逢红灯,傅竟川一脚刹了车,转过上身兴冲冲朝江忆道:“欸帅哥,你等会儿也给我设计个发型呗?刚好我头发长了,要剪剪。”
季临收一眼看透傅竟川想剪新发型耍帅的本质,扫他一眼。
江忆虽然有点不开心傅竟川的出现搅黄了他和季临收的二人世界,但毕竟自己蹭的是傅竟川的车,傅竟川还是季临收的好友,怎么也要给对方一点面子,于是他回了句:“可以。”
得到肯定回复,傅竟川正要乐,季临收不赞同,冷冷提醒:“脚伤。”
也不知道提醒的是傅竞川还是江忆。
反正他这两个字一出,江忆和傅竞川都暂时陷入了短暂沉默。
江忆眨眨眼,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被在意的满足。
至于傅竞川,他斜眼瞅了瞅季临收,眼里写着:你啥时候这么贴心了?
不过要求脚上有伤的人站半天帮自己弄发型确实不太妥,傅竞川顺着台阶下:“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过两天,等帅哥你脚好了我再去找你,不急这一时。”
明白季临收想维护自己的想法,江忆不可能浪费这份心意。
他心里甜滋滋的,也道:“好,到时候你过来我给你专门设计一下。”
一听这话,傅竟川乐了:“好勒!期待!”
路过一家超市,季临收让傅竟川靠边停车,说要去拿点东西。
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根木质拐杖和一个塑料口袋。
拐杖太长,前排放不下,季临收打横着放到了江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