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庭啊,就算你想回去也回不成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鹤书晕头转向,他不明所以:
“为什么?”
澄观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他按回座位,继续说道:
“害,最近有只小猫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闯上九重天,将天庭搅得天翻地覆,那动静啊,丝毫不亚于当年那只猴子……”
“她可不得了,极擅藏匿,盗走了好些宝贝,更麻烦的是,她还有仙使同伙帮忙……”
猫妖……
冷静下来的鹤书不禁想到之前那只嚣张跋扈的猫妖,她拿走自己的身份令牌不会就是为了去天庭偷盗仙物吧……
可她一只化形不久的妖怪,是如何有了上天的能力,还能躲过天兵的追查,难不成是她身边那只法力高深的树妖?原来她竟有这般通天的本领吗?
“天庭震怒,在南天门下了九重禁制,眼下是彻底封禁,无人能进出了。”
等等……
仙侍同伙……
不会是他鹤书吧?
“那同伙……”
鹤书喉结滚动,扯出僵笑,
“可查出姓名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袖,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勉强挤出几个含混的字,声音发紧。
“好像就是这鹿竹山的仙使,玄道子没回来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事。”
鹿竹山的仙侍?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脑中瞬间一片空白,鹤书彻底乱了方寸,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粉碎。
没想到他被暴打一顿之后还要替人背黑锅,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无力与害怕交织,只觉百口莫辩。
那猫妖用他的令牌混入天庭,而这个期间他恰巧滞留人间失联……桩桩件件,都指向他!
按理说还有青山兄和玄道子能为他作证,可他们一个是凡人,一个行踪不定,根本见不到人影……
冤屈与恐慌如冰水浇头,瞬间将鹤书淹没。
“总之,这天庭小施主近些日子肯定是回不去了,至少要等到那猫妖被抓住才行,接下来不如就在我们这儿休息休息。”
“瞧你这脸色白的,估计还难受着吧,快再躺回床上去。”
鹤书失魂落魄,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按回了床上,耳边传来澄观兀自絮叨着的昨日见闻和午间吃食,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自说自话到现在,老衲都忘了问,小施主你饿不饿?”
指尖深陷掌心布料,忽然触到怀中硬物——是青山兄塞给他的安神香囊。
仿佛又闻到那股熟悉的清苦药香,鹤书勉强从惊涛骇浪中挣扎出一丝清明。
“不用了……”
“小施主,就算是仙到了凡间也不能不吃东西啊,这里仙气稀薄,辟谷恐损耗元气,于身体无益。”
“仙……”
“主持也是仙人吗,和玄通子一样,是山神,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