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
“如果是叶府的事,不必挂怀。”
“啊……对对,叶府……”
鹤书如蒙大赦,但转瞬间又紧张起来,
“青山,那混蛋没有为难你吧?”
他上下探查一番,没有发现伤口,悄悄松下一口气,正待安心,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却钻入他的鼻腔。
是血!他的心倏地又提了起来。
“对了,今日还未针灸!”
鹤书急得扑扇翅膀,想把人推进屋,
“快进去,天晚了,咱们抓紧时间!”
“无名,一日不做,也无妨吧?明日再……”
李青山话未说完,已被化形落地的鹤书拽着坐下。
“明、明日吗?”
他握住对方的手瞬间僵住了,别过脸去,半晌才艰难地转回头,嘴角努力向上挑起,却比哭还难看,
“是不是累了,那……那先歇会儿,待会再……对了,青山!”
鹤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掌心微光一闪,变出一块精致的桃花状糕点,语速快得有些飘忽:
“这是……这是我来的路上误入了一场蟠桃会……青山你知道吗,凡间的蟠桃会那可比神霄元母办的热闹多了,人也很热情,瞧我路过,就塞了几块桃糕给我,很好吃的,你肯定喜欢,快尝尝!”
鹤书将淡黄色的桃糕递了过去,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期盼。
李青山的手却缓缓从他的掌心抽出,没有去接那块桃糕。
他沉默地低下头,披散的长发像一道墨色的帘幕,隔绝了所有窥探,只有按在窗沿上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空气仿佛凝固了,剩下烛火不安的噼啪声。
“青山?”
鹤书的声音带着失落,勉强挤出的笑意僵在嘴角,递出糕点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
“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也不想惹麻烦的,只是……只是气不过那人这样说你,我、我也不该逃走……”
“没有……”
李青山终于开口,却依旧低着头,声音干涩得厉害,
“没有在怪你……只是有些累了,无名,明日、明日再来给我针灸可好?”
“明日……明日不行……”
“不行”二字像块巨石堵在鹤书胸口,但鹤棋冰冷的命令犹在耳畔,他不得不说出口。
一阵无法言喻的心慌攫住了他,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闷得发慌。
他忍不住凑近,想要伸出手撩开那碍眼的长发,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悄然握住,力道一点点收紧。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