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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顶层公寓,那截金光闪闪、散发着温暖阳气的阳桐木芯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成了最瞩目的存在。
助理王晓围着茶几转了三四圈,推了推眼镜,眼神灼热得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嘴里不停念叨:“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吗?果然不同凡响!这光泽!这能量波动!霄总,您说用它泡水喝会不会直接筑基?”
凌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这东西是至阳之物,直接吞服,能量能把你经脉都烧穿。”他转头看向沙发上闭目调息的相柳,语气立刻变得恭敬又带点期待,“大人,这木芯该如何使用?”
相柳缓缓睁开眼,瞥了一眼那木芯,淡淡道:“简单。将其置于掌心,以自身灵力引导其中阳气,缓缓注入伤处,中和驱逐那股阴秽之力即可。每日一次,每次至多一刻钟,过量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听起来……很简单?
凌霄跃跃欲试。他深吸一口气,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那截温润的木芯,按照相柳所说,尝试调动自身妖力去引导……
五分钟后。
凌霄额头冒汗,左手微微颤抖,那截阳桐木芯在他手里……毫无反应。别说引导阳气了,连个火星子都没冒出来。它就像一截特别漂亮的普通木头,安静地散发着温暖,但内在的磅礴阳气却纹丝不动,根本不理睬他那点微薄的妖力。
王晓在一旁紧张地攥着拳头,小声加油:“霄总!集中精神!意念!意念很重要!想象您是小宇宙爆发的圣斗士!”
凌霄:“……”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沙发上的相柳似乎叹了口气,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无奈。他起身走过来,从凌霄手中拿过木芯。
“修为太低,无法引动其内核阳气。”他毫不客气地点评道,然后自然地在那块黑石旁盘膝坐下,将木芯置于自己掌心,“过来坐好。”
凌霄乖乖坐到他面前。
只见相柳掌心微合,一股精纯而温和的妖力缓缓注入木芯之中。那截原本只是散发微光的木芯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小太阳,爆发出璀璨却不刺目的金红色光芒!浓郁精纯的至阳之气被完美激发出来,却又被相柳强大的控制力约束在方寸之间,形成一团温暖跃动的光球。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缭绕着那团被驯服的至阳之气,精准地点在凌霄右臂灰白色的伤处!
“呃!”凌霄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灼热却不伤人的暖流猛地涌入冰冷麻木的手臂,如同冰天雪地里灌下了一口滚烫的烈酒!那股盘踞在他经脉中的阴秽之力像是遇到了克星,发出了无声的尖啸,疯狂地抵抗、消融!
这个过程并不舒服,冰火两重天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身体微微颤抖。
相柳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伤处,指尖稳定如山,精准地控制着阳气的输入量和速度,墨黑的瞳孔里映照着金红色的光芒,看不出情绪,但微微抿起的唇线显示他并非表面那么轻松。他自身的伤势也未痊愈,如此精细操控至阳之力,消耗不小。
王晓在一旁看得大气不敢出,双手合十,嘴里无声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霄总挺住大佬牛逼……”
一刻钟后,相柳准时收回了手。他掌心的木芯光芒黯淡了不少,显然消耗颇大。他脸色似乎也更白了一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凌霄的右臂,那顽固的灰白色竟然真的消退了一小圈!虽然依旧麻木,却隐隐有了一丝暖意和知觉!
“有效果!真的有效果!”凌霄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又抬头看向相柳,眼里充满了感激和……心疼,“大人,您没事吧?您脸色不太好……”
相柳闭目调息了片刻,才淡淡道:“无碍。每日一次,持续七日,应可尽除。”
他将那截消耗了不少的木芯抛还给凌霄:“收好。明日此时再来。”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重新沉浸入调息之中。
凌霄小心翼翼地将木芯捧在手里,如同捧着绝世珍宝。王晓也凑过来,好奇又敬畏地看着那截看似普通了不少的木头:“大佬就是大佬……徒手驯服太阳之力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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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每天的“阳气理疗”成了固定项目。
过程依旧是痛苦并快乐着。每次相柳运功帮他驱除阴秽,凌霄都疼得龇牙咧嘴,结束后却又因为伤势明显好转而傻乐半天。
而王晓,则充分发挥了他“喜剧人”的潜质。
第二次治疗时,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套白色的太极练功服穿上,美其名曰“营造疗愈气场”,结果被相柳一个冰冷的眼神冻得自动缩到角落。
第三次,他带来了一个迷你蓝牙音箱,偷偷播放所谓的“道家清心咒”,结果音质嘈杂还有电流声,被凌霄无情掐断。
第四次,他更是异想天开,不知从哪个江湖术士那搞来几张据说是“引阳符”的黄纸,想偷偷贴在凌霄背上,结果刚拿出就被相柳隔空一指,符纸瞬间自燃化成了灰烬,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