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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2页）

王调查员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上面记载的关于相柳的实力评估语焉不详，但等级标注是极高的“未知极度危险”。强行注射镇灵液，风险极大。

但法规如此，他不能退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相柳忽然又懒洋洋地开口了：“不过呢，我最近心情好，懒得跟你们计较。不就是问话吗？在这儿问就行。至于那破药水，就省省吧，看着就劣质。”

他居然……让步了？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气人。

凌霄惊讶地看着相柳。

王调查员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极度难搞的大妖会突然松口。他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最终咬牙道：“……可以。但问询过程必须全程录音录像，并且我们需要在房间内布置抑制力场！”

“随你便。”相柳无所谓地耸耸肩，重新坐回沙发，甚至还拿起了手机，“问快点，我副本CD要好了。”

凌霄：“……”大人您这心理素质是不是也太好了点？！

于是，一场极其诡异的问询在总裁办公室里开始了。

妖管局的人布置了好几个闪烁着符文的小型仪器在房间角落，散发出淡淡的抑制能量场。王调查员亲自负责问询，问题严谨又刻板。

而相柳，全程配合度“极高”——问什么答什么，语气平淡，内容……极其气人。

“昨晚8点到12点，你在哪里？”“家。”“有谁能证明？”“他。”指了指凌霄，“还有门口那个傻乎乎的助理大概也能证明我没出去。”（门外偷听的王晓：QAQ）

“你如何看待清风观的金丝向阳桐？”“木头不错，就是年份浅了点。”“你是否曾抽取其灵蕴？”“抽那点玩意儿干嘛？还不够我塞牙缝的。”“现场有你的能量残留，你怎么解释？”“哦，那可能是我前几天帮它梳理灵气时不小心留下的吧。怎么？做好事也犯法？还是你们妖管局现在连灵气粒子污染都要管了？”

他每一句回答都像是真的，但又每一句都带着浓浓的嘲讽，把王调查员噎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愣是问不出任何实质性东西。

问询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王调查员看着记录板上那些毫无破绽（但又处处是破绽）的答案，以及对面那位又开始低头刷手机的“嫌疑人”，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今天注定是徒劳无功了。没有确凿证据，对方又不配合，他们根本奈何不了这种级别的大妖。

“今天的问询到此为止。”王调查员黑着脸收起东西，“但我们保留进一步调查的权利。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请相柳先生不要离开本市，并随时保持通讯畅通。”

“知道了。”相柳头也不抬，“慢走不送。”

妖管局的人悻悻而去。

门一关上，凌霄立刻冲了过来，脸上又是后怕又是气愤：“大人！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他们轰出去！他们竟然想给您注射镇灵液！简直岂有此理！”

相柳这才放下手机，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轰出去？然后被全城的妖管局通缉？麻烦。”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况且，陪他们玩玩，也挺有意思的。正好看看，是谁在背后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栽赃嫁祸？这手段可不像之前那伙人的风格。看来，这潭水，比想象中还要浑。

凌霄看着相柳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躁动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但护主（？）的怒火还没消：“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栽赃您，我非扒了他的皮！”

相柳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了，毛都没长齐，就别学人放狠话了。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凌霄：“……”大人您这话题跳转是不是也太快了！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凌霄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妖管局的盯上，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会受到更多限制，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显然比他们想的更加狡猾和难缠。

他看了一眼又开始专注刷副本的相柳，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谁，想动他家大人，先从他凌霄身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