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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土(第2页)

这些年他怨恨叶晚当年的失误,让他卡在J1分化,无法更上一层楼。

所以他要让叶晚为他的野心作阶,踏在上面,一颗真心碾作尘。高阶Omega是战斗机器也是繁衍工具,他们生来就是要被alpha标记和掠夺的。代代如此,从不见得有什么不对。他被这样教导,不仅是陆家,各大世家都这么教导自己的子弟,运转了几百年的规则怎么可能有错。

他起身,声音淡漠悠长:“拖进来吧。”

铁链拴着的大象alpha被丢到他的脚下。陆凛嫌恶他身上的血腥味,优雅地后退两步,身形投下颀长的暗影:“很好,让你策划个颁奖仪式,你就让那小O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不,不是……”大象alpha竭力争辩,动怒的陆凛比吸血鬼还要可怕,他冷汗“涮”地浸透全身:“我是想着让他吃了那个糖然后现场晕过去,再由咱们的人伪装成医护人员抬走,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摘了他的腺体,让他凭空消失……可是,谁,谁知道他居然敢……敢和毕锐竞……”

“哼。”陆凛齿间迸出冷笑,幽寒顺着大象alpha的脊柱溜了上来,“他的alpha居然敢陪着他任性胡闹,和我违抗到底,炸了他的直升机都没把他埋海里。我看是你不中用,搞出这一败涂地的办法,连个乱写文的小O都对付不了。”

大象alpha已经看不清陆凛的脸了,“那些Omega已经趁解散的期间搞到了军火……言逸……有人支持……”

“胡闹!”陆凛吼道,“你不是说让技术部搞点水军全网黑谈梦,就能让他彻底销声匿迹吗?好啊,谈梦在这明修栈道,言逸就暗度陈仓,Omega俱乐部解散了,谈梦说的话在网上疯传,看似是自毁前程,实际上是声东击西啊。”他目眦欲裂,盯着死去却不停跳动的变色龙A3腺体,像盯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物,那宝物曾经偷走他的心,现在只配当他的垫脚石。

大象alpha绝望地仰起脸,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流下:“求求您……陆将军……求求您,我也没想到,我们都想不到,谁知道他能什么都不要,就为了讲那一句疯话……”

“什么疯话?”陆凛饶有兴趣地弯下腰,他没有看网络上的直播,这些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专心改造叶晚留下的腺体,“说来听听。”

大象alpha拼命摇头,谈梦的那句话他连复述都嫌烫嘴,像有一万根针在血脉中流淌。

陆凛一脚踹上他腺体上插的抑制针,大象痛得缩成一大坨,顷刻眼睛就没了光泽。他抖成筛糠,麻木地复述谈梦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说……他不会写Omega文学……因为所有宏大的世界观都会成为……无O之境……所以……在他的笔下,他可以让Omega遭受酷刑流放追杀,但偏不让他们困在产房和……标……标记依赖。”

陆凛的浓眉拧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再无舒展的可能。

像有一道惊雷在他耳边劈开,闪电照得他眼前雪亮。这个Omega……他敢这样说。

陆凛看着面前依旧收缩搏动的叶晚腺体,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这句话足够残酷,也足够直白,它不留情面也不顾危险,只为劈开所有脉脉温情笼罩的混沌。那横亘在第三性别面前的无形天堑,原来那么浅,那么不堪一击,只要凌空一跃就可以轻轻迈过,登上性别窠臼外的真实陆地。那里没有特制的粉红滤镜,没有你生为O就该被宠溺的谎言,那里有风霜雷电,有春花秋蝉。

谈梦要写的Omega只是最寻常的一群人,一群不以性别决定分工的人。他们可以因信仰被驱逐,因欲念而腐烂,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经历年少挚友终成陌路,昔日同门兵戎相见。他们选择原谅,仇恨,大义或私利,每一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来路,也有看似偶然,实则草蛇灰线的归途。

在把奖杯倒扣的瞬间,谈梦说酷刑流放可以,但标记和产房不可以,就等于在向评委席、向世界宣告,Omega应得的待遇——他要让所有痛苦都有分量,伤痕皆为勋章。但唯独不是乞求爱怜,讨伐心机同性的武器。

小蝴蝶曾不屈不挠,忍着孕吐,标记依赖和发情期的痴迷,在电脑前锲而不舍地敲下和现实相反的文字。他精心构建一个个副本和故事,看似无意,可当那些文字和故事被传播时,即使不着一字,他已经把世界朝他想要的方向推进了一公里。

甚至就连信息素,在他的笔下只是每一个角色独特的皮肤装扮。是个性和人格的隐喻。

这句话,即使正被被大象alpha用毫无骨气的求饶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复述,都难掩其中的傲然风骨。

陆凛沉声下令:“把他丢进培养皿喂晚晚。”

机械臂骤然收拢,大象alpha的瞳孔放大了,他还没听清陆凛的话,就再也没机会听清了。

天高云淡,毕宅花园的真昼月季开得很旺盛。趁毕锐竞在午睡,谈梦拎着小水壶轻手轻脚,从毕锐竞应他要求安装的透明钢化玻璃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去花园里浇花。

毕锐竞躺在一楼的大沙发上,半睁着眼睛睨他:“真勤快,看来把揽星送到奶奶家失策了。”

谈梦一个白眼甩过去:“要带你带,我都生了你还不带?”

毕锐竞笑:“我怎么舍得,我老婆贵人事忙,孩子就不委屈你带了。”他说“厨房有桂花赤豆汤,对蝴蝶腺体恢复有好处。”

“对蝴蝶腺体起作用的是生花粉。我小时候吃了多少呢。”隔着一道窗,谈梦掐下一朵花抛进嘴里,咕吱咕吱嚼的起劲,“还疼不疼?”

毕锐竞隔着玻璃回答:“老子是pbb出身,这点小伤算什么。”

“嘁。”谈梦收了水壶掀帘子走进来,“那上次把嘴唇咬破了,嘶溜嘶溜抽气的是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呦呦呦,自己小时候摔一跤都能哭半天,当时挨标记的时候……那哭的……”毕锐竞扭头躲过谈梦砸过来的排球,排球落在玄关处无奈地弹了两下,“好好好,不说了。”

谈梦转身进了书房,一会儿走出来,手上拿着毕锐竞的公文包,颐指气使地下令:“以后呢,你就给我带着这个上班,少给我见异思迁。”

“我哪有——”听到见异思迁这几个字,毕锐竞立即原地站了个军姿,刚想开口让老婆检阅男德,目光就不由自主吸在自己公文包新增的一包蝴蝶粉钥匙扣上:“嘶……这玩意儿,真的能带吗”

“不行?”谈梦瞬间逼近,“这么漂亮的蝴蝶粉都做成亚克力挂件了,你敢不收?”

“收收收。”毕锐竞双手接过公文包,他看见谈梦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笑,摩挲了两下装满蓝色亮粉的亚克力,心满意足。

谈梦喝掉毕锐竞熬的汤:“味道不错,手艺有进步,所以这个就当赏你的。”毕锐竞以为他说的是刚才的钥匙扣,腺体一痛,谈梦直接一口咬上去。箭毒木腺体上浮现出一个蓝色蝴蝶标记。

“给你那帮难兄难弟看看,你在家是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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