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的电梯不断上升,数字一层层跳动。工藤新一紧握着黑羽快斗的手,能感觉到对方掌心渗出的冷汗。电梯内的显示屏显示着"250米·特别瞭望台",距离顶楼还有最后一段距离。
"紧张?"新一低声问。
快斗摇摇头,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只是。。。不确定该期待什么。"
自从收到赤井秀一和白马探的警告信息,两人就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快斗胸前的伤口在接近满月时异常疼痛,仿佛有什么在血液里躁动。新一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父亲给的资料他们已经看过,但仍有太多未解的谜团。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瞭望台空无一人,只有满月的光辉透过玻璃墙洒落一地银白。
"没人?"新一皱眉,警惕地环顾四周。
快斗却像被什么吸引般走向观景台西侧。那里有一扇通往户外的安全门,此刻微微敞开着,夜风从缝隙中灌入,带着初秋的凉意。
"他在这里。"快斗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能感觉到。"
新一跟上他的脚步,手放在口袋里的电击器上。虽然父亲暗示黑羽盗一可能还活着,但八年过去,谁也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会是什么。
推开安全门,刺骨的夜风迎面扑来。东京塔顶端的钢架结构在月光下投下复杂的阴影,高处不胜寒。新一眯起眼睛,看到白色预告旗依然在最高处飘扬,上面的字迹在风中猎猎作响。
"看那边。"快斗突然抓紧新一的手臂。
塔尖的阴影处,一个修长的人影缓缓走出月光。白色礼帽,单片眼镜,随风飘扬的披风——与怪盗基德的装扮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沉稳。
那人抬手摘下礼帽,露出一张与快斗惊人相似、却更成熟的面容。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不自然,但嘴角的微笑温柔而真实。
"快斗。"黑羽盗一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却依然带着魔术师特有的韵律,"你长大了。"
快斗如遭雷击,手中的扑克牌散落一地。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八年来压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决堤而下。
"爸。。。爸爸?"
盗一向前一步,月光清晰地照出他的轮廓——不是幽灵,不是幻象,而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伸手轻抚快斗的脸颊,拇指擦去儿子的泪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快斗猛地抓住那只手,像是要确认它的真实性。当触到温暖的皮肤时,他终于崩溃般扑进父亲怀中,肩膀剧烈颤抖。盗一紧紧抱住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刻的温暖刻进骨髓。
新一站在几步之外,既不想打扰这神圣的重逢,又不敢放松警惕。他注意到盗一的动作有些僵硬,而且从刚才开始,右手就一直按在胸口位置,似乎在忍受某种疼痛。
良久,快斗才从父亲怀中抬起头,声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为什么要假死?"
盗一苦笑,慢慢解开西装扣子。随着衣襟敞开,新一倒吸一口冷气——盗一的胸口嵌着一个精密的机械装置,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管道中缓缓流动,与血肉诡异融合。
"这是。。。"
"临时的生命维持系统。"盗一平静地解释,"八年前的那场事故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是工藤优作及时救了我,但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完全修复。"
快斗的脸色变得惨白:"所以爸爸你一直。。。靠这个活着?"
"勉强算是活着。"盗一重新扣好衣服,"足够让我完成必须做的事。"他看向新一,"你父亲没告诉你全部真相,是为了保护你们。但现在,是时候了。"
他从披风内袋取出一个小型投影仪,对准空白墙面。影像显现——年轻的工藤优作和黑羽盗一站在实验室中,面前悬浮着那颗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石。
"潘多拉不是普通的宝石。"盗一解释,"它是量子意识的载体,能够储存和转移人类思维。最初,我和优作开发它是为了治疗绝症——将垂死之人的意识暂时储存,等身体治愈后再回归。"
影像切换,显示出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蛇缠绕着宝石的图案。
"毒蛇组织渗透了我们的研究团队。他们想利用潘多拉进行意识掠夺——将年轻健康的身体作为容器,转移富豪和政治家的意识,实现所谓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