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深表赞同:“好主意。”年末盘账真的是太累了,户部所有人都熬的跟行尸走肉一样,尤其是木侍郎,本来就肤色比较深,现在往暗处一站更是直接隐形。
周思勉被言蹊的形容逗的大笑不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木侍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吓得他喉咙一紧发出一声公鸡打鸣声。
言蹊尴尬的低下头假装非常忙碌,内心祈祷木侍郎没听见他刚才那番话。一个阴影投向他的桌案,言蹊闭了闭眼假笑着抬起头,果然是木侍郎。
“木侍郎,有事吗?”
木林森看着神情忐忑的言蹊,犹豫片刻才开口:“我想建个暖炕,可是排不上号。”
“?”言蹊表情空白一瞬才反应过来,试探道:“那我给鲁领班说一声?”
“那就多谢言郎中了。”
直到确认木侍郎走了,周思勉才抬起头,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言蹊更是觉得他和木侍郎相冲,不然怎么每次都被木侍郎抓个正着。至于反思不应该背后说人,言蹊表示那不可能的,人的本质就是蛐蛐,但不能恶意造谣诋毁。
不过,木侍郎居然特意来找他加塞,这他倒是没想到。
周思勉一边打嗝一边给他解释:“木侍郎,嗝,家境不好,他有个,嗝,瘫痪在床的兄长,想必这,嗝,暖炕就是给他,嗝,兄长建的。”
“原来如此,”言蹊想到木侍郎一直未婚,“难不成是因此,木侍郎才未成婚吗?”
“当然不是,”周思勉灌了口茶将嗝压了下去,“木侍郎既无意中人又不愿随意求娶,再加上他兄长瘫痪以后家境贫困,就更不愿意成亲了。”
噢~言蹊懂了,木侍郎就是那种无性恋,谁也不喜欢。
知道了原由,言蹊非常积极的表示一下值就去跟鲁领班讲,争取明日就给木侍郎家建好暖炕。
言蹊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除夕宫宴是不是很多外地官员也会来?”
周思勉算完最后一笔账伸了个懒腰:“那可不一定,小地方的官和特别职位的官,除非圣上特召,否则是不可以擅离职守的。”
“那,那县令之类的呢?”
“那就只能是圣上特召回京了,”周思勉站起身活动,随口答道:“但是一般小县令也不会被圣上记住的。”
言蹊被他说的心里慌慌的,他突然惊觉自从来了京城就没和古道宜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来京,有没有来京。
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周思勉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言蹊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事,随口问问。”
周思勉并没追究,只是随口说道:“不过有个人倒是例外,估计近日就要回京了。”
“谁?”
“山阳县县令古道宜。”
言蹊惊呼起身:“你确定?”
“当然,”周思勉肯定道:“他本就是吏部侍郎,去山阳县本就是暂代县令一职,新县令明年开衙就能上任了。”
言蹊傻眼了,说好的小县令呢,怎么职位这么高?
古家,大夫正沉思诊脉,床上之人脸色酡红略显苍白。
半晌,大夫收了脉诊,候在一旁的刘正峰急忙问道:“大夫,可有大碍?”
“不过是感染风寒又疲劳气滞所导致的,不碍事。”老大夫打开药箱取出针包,“我先替他行针。”
待到行针完毕,老大夫写了一副药方交给刘正峰:“三碗水煎做一碗,每日早晚饭后一柱香服用,连服三日即可痊愈。”
刘正峰将药方交给小厮去采买,他则留在房中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