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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要选你的不行吗（第2页）

安毓偏过头，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他声音低得几乎碎在空气里，却显得格外决绝：“……孟殊，我以为我们都到了这个地步，没办法再勉强了。”

孟殊没应声，直接伸手去扯他衣领，动作又急又重，布料绷紧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安毓猛地蜷起身子护住胸口，连声妥协：“好好好！别扯！”

安毓被欺负狠了，也是有脾气的，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窜上来。

横竖已经准备离婚，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再挣扎也是徒劳。但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怀上孩子。孟殊的眼神不像开玩笑，安毓咬咬牙，挤出一句挣扎：“也不一定会怀孕的，毕竟我们……信息素也没那么高。”

孟殊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撑在安毓上方，呼吸又沉又乱，目光死死钉在安毓脸上：“……你怎么知道？”

安毓沉默两秒：“……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最后还是孟殊先打破沉默，声音哑得厉害：“你不是为了信息素匹配度才跟我结婚的？”

安毓：“……不是。”

孟殊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整整过了三四秒，他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沙漠里濒死的人突然触到水源，又像枯枝骤然逢春，连压在安毓身上的力道都松了几分：“你说真的？”

安毓：“你什么知道……我们的信息素？”

孟殊：“你怀孕的时候。”

安毓张了张嘴，发情热烧得他眼角泛红，但这句话却像冰水浇下来，让他四肢都发冷，难怪那个时候孟殊刻意跟他保持距离：“……抱歉，这都是我爸做的，但是我知情却没阻止他，所以才到今天这个地步。”

孟殊却像根本没听见他的道歉。信息素在空气里缠成一张网，而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安毓，执拗得过分：“你不是为了信息素跟我结婚，那是为了什么？”

安毓觉得脸上烫得厉害，不知道是情热还是别的什么。他试图避开对方的注视，却被孟殊掐着下巴扳回来。

孟殊较真得不依不饶：“为什么啊？安毓，你看上我什么了？不是没有人想要跟你联姻，难道只有我们家的利益是最大化的吗？还是你爸看上我们家，你就那么听他的话跟我结婚。”

安毓看着孟殊一句句话越来越过分，也许是因为真的到了尽头，他反而觉得没什么不能说了。这段婚姻虽然让两个人都失望，他至少不想让最后还沾着利益的黑泥。

他抬起眼，迎上孟殊逼问的目光，声音轻却字字清晰：“是我自己要选你的。不行吗？”

滚烫的羞耻感从脊椎一路烧到耳根，他居然对着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Alpha剖白这种心思，简直像主动把弱点递到对方手里任人拿捏。

太丢脸了。

他偏过头避开孟殊的视线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很好笑，毕竟我们并不搭……可是，但我没有破坏你原本的感情。”

安毓没发现孟殊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对了。

安毓吸了口气：“我努力了，你如果还在乎李渔，我不会怪你，我会放你自由的。”

孟殊猛地攥住他手腕：“你说什么？”

安毓蹙眉，却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会放你自由的。”

孟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在乎李渔啊？”

孟殊总算知道李渔说得对了，安毓很在乎这一段，而在乎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在乎他。

可笑他之前竟真以为安毓丝毫不在意自己。刻意让他解释他也做不到，孟殊从没想过要解释清楚，任由这根刺横在他们之间越扎越深，直到如今几乎致命。

“在乎我为什么不早说？”孟殊声音哑得厉害，“我也在乎你啊。”

这回轮到安毓懵了。

“我跟李渔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孟殊说得清清楚楚，“他只喜欢Omega，我们半点可能都没有。当初让他假装我男朋友，是因为我以为要跟我相亲的是别人！”

他一把将安毓拉得更近：“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