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直营店维修了,下周才能拿。”
陈砚川微怔:“什么时候送的?”
“就上周六,你不是说坏了吗,我看你没空就帮你跑了一趟。”
停顿片刻,陈砚川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多少钱?我转你。”
“不着急,回头再说。”
被套林亦半天弄不进去,失去耐心,人往床上一坐,不干了。
“谁规定被芯要套进被罩里的,被芯不一样盖吗,真是多此一举。”
陈砚川踢踢他的脚:“我来套,你去洗澡。”
林亦等的就是这句,嘿嘿一笑:“那辛苦你啰,能干的小陈~”
陈砚川没搭理他的谄媚,继续干活。
本来已经离开卧室的林亦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趴在门边,探出个脑袋望着他。
“陈砚川。”
陈砚川回头看过去。
林亦正经地问:“这套房子比你上次租的大多了,租金也贵,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经常来你这里过夜才……”
陈砚川轻笑一声:“发财了不通知我。”
“啊?”林亦一头雾水,“什么发财?”
“黄金花不完可以存着,不用往脸上贴。”
“……”林亦笑骂道,“去你的,你才往脸上贴金,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之前就觉得那套公寓面积小,正好这次要换房子,那就一步到位换个大的。”
陈砚川转过头,捏住被子的两个角抖了抖,声音混在抖被子的动静里有些模糊:“顺便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林亦亲耳听陈砚川这么说终于彻底放心。
看来搬家只是突发状况,陈砚川没有借此跟他拉开距离的意思,之前都是他多想了。
林亦心情大好,一边洗澡,一边在卫生间开了场即兴演唱会。
时间转眼到三月底。
贺兴然结束校考回老家补文化课,陈砚川的生日也到了。
今年陈砚川生日正好在周末,他舅舅陈衡之在昌平订了一家日式私汤给他过生日。
周六中午,他们三个人在一家宫廷菜餐厅吃了顿漂亮饭,之后开车前往昌平。
到了私汤馆,所有工作人员只为他们三个服务,没有别的客人。
林亦见怪不怪地感叹:“全场消费又由我衡哥买单了。”
按常理来说,林亦应该管陈衡之叫叔,可是陈衡之挺年轻的,人又没长辈架子,他自己不乐意被叫叔,感觉被叫老了,从小就让林亦管他叫哥。
陈衡之无奈地笑笑:“没办法,谁让我有个洁癖外甥呢。”
提到这,陈衡之对陈砚川说:“这里的池子你放心泡,昨天我就让他们全部打扫过了。”
“你包了两天?”陈砚川问。
陈衡之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啊,昨天打扫今天用,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