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直到被谢临沅拉到宫门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皇、皇兄,出、出宫干、干什么?”谢玉阑停下步子,问道。
“带你出宫过生辰。”谢临沅回道。
谢玉阑睁大了眼睛:“出、出宫过、过生、生辰?”
倒也不是他震惊,而是前几年他的生辰都是在宫中和谢临沅一起过的,没有出过宫。
“今岁的乞巧节有河上表演,到时晚上皇兄带你去看。”谢临沅解释道。
谢玉阑还没看过河上表演,听见谢临沅的话他起了兴趣,点头应道:“好、好。”
今日乞巧节,街上都是些女子在卖自己的手织品,一股股不同的香气混杂在空气中,整条街都显得格外芳香。
谢玉阑拉着谢临沅的手四处走着,他的视线落在一处小摊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香囊。
“兄、兄长。”谢玉阑扯扯谢临沅的袖子。
谢临沅顺着谢玉阑的视线看去。
“想要?”他问道。
“嗯、嗯。”
谢临沅握着谢玉阑的手腕,将人带到了摊前:“挑一个。”
谢玉阑看着,看见了一枚淡绿色绣着青竹的香囊,眼睛一亮拿了起来。
他偏着身子举起手中的香囊给谢临沅看。
“喜欢这个?”
谢玉阑摇摇头,拿着香囊比到谢临沅的玉佩旁,香囊上绣着的青竹和玉佩上的竹子竟格外相称。
“和、和兄、兄长配。”
“那兄长也给玉阑挑一个?”谢临沅道。
谢玉阑想了想,点点头应道:“好、好!”
谢临沅一眼就瞧见了一枚玉白色香囊。
这枚香囊似新雪凝就,玉白色缎面上流淌着温润的光。
月光银的丝线绣出一弯下弦月,针脚细密如星子洒落的轨迹,月下影影绰绰用艾绿丝线勾了半丛竹影。
竟和谢玉阑给谢临沅的那枚看上去像一对。
摊上的姑娘瞧见,笑着说道:“二位公子是?”
“兄弟。”谢临沅回道。
姑娘的眼神在二人的容颜上打量了片刻,思索着说道:“看上去不太像呀,不过两位公子都俊俏,这香囊倒是称你们。”
不止一个人说过谢临沅和谢玉阑不像,不过谢临沅也从未做过他想。
“胞弟像他的母亲。”谢临沅解释道。
姑娘点点头,回道:“原是如此。”
“玉阑喜欢这个吗?”谢临沅拿起那枚香囊给谢玉阑打量。
“兄、兄长挑、挑的,都、都喜欢。”谢玉阑道。
谢临沅把两枚香囊放在一起,问道:“多少银两?”
姑娘比了一个数。
谢临沅拿出碎银,放在摊上。
他转过身,把那枚玉白香囊系在谢玉阑的腰间。
谢玉阑眨眨眼,从谢临沅手中拿过那枚青绿色,给谢临沅也系上。
那位卖香囊的姑娘看见这幅兄友弟恭的场景,弯着唇笑着。
从卖香囊的摊子上离开后,两人又陆陆续续买了些小玩意,谢临沅给谢玉阑买了一枚新的玉佩,和那枚香囊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