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卫尊不提,陆归舟也不能主动提及,那所谓的视察,便现场进行着。
陆归舟不知道的是,在那卫尊抵达云州城的第一晚,那赵文斌便前去拜见了他……
所谓拜见,那赵文斌自是不会空手前去,他将卫通用来贿赂他的那些个金银全都打包,带去给了卫尊。
且说当时,他甫一见了卫尊的面便是“噗通”一跪,连连磕头,每磕一个头便是一句“下官无能”。
那卫尊见他如此模样,便让他起来说话,要事无巨细的将其弟卫通一事尽数禀明。
赵文斌起了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末了道:“下官实在惭愧,下官本是可以保住二爷的,奈何这个陆归舟,他……他不讲情面的很,下官极力的劝说过他,可他……唉……”
赵文斌再不言说,以一声叹息成功的添油加醋,将此事全都归咎到了陆归舟的身上。
卫尊听了个咬牙切齿,看着那赵文斌带过来的金银,他信了他的话……
“好你个陆归舟……”卫尊满面愤恨:“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那赵文斌见卫尊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愈发的说起了陆归舟的坏话,试图以此将自己摘干净。
那卫尊怒气氤氲,沉默了半晌,神色舒缓了几分,将视线投向了赵文斌送回来的那些个金银上,倏然笑了笑,言说道:“赵大人为了舍弟之事劳心伤神,这些个金银岂有收回之理?”
赵文斌一愣,随即面露喜色,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连连推辞了起来。
“收下吧!”卫尊语气转冷:“本官还有需要倚重之处。”
那赵文斌即刻会意,挂着一脸谄媚的笑:“下官愿为卫大人马首是瞻!”
……
此后数日,卫尊继续进行着他那所谓的例行视察,十日之口,便圆满完工,折返回京去了。
陆归舟起初还有些担忧,但见卫尊回京之后足有月余也无动静,他便逐渐放下了心来,才想着大抵是那卫尊抓不住甚么把柄,就此作罢了吧!
如此,他便再未曾深究,因为当下的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他与橠白的婚事!
先前,因为急赶着赴任,他与橠白的婚事便耽搁至今,如今,已然安稳,那他们的婚事,可是不能再等了。
要办喜事,陆归舟与橠白这一行五人再次热闹了起来,先前那番的忙忙碌碌又重来了一遍。
成亲是大事,待一切准备妥当之时,已经是入了初夏时节。
倏忽间,便是成亲那日。
那日海棠正盛,恰似天公作美。
陆归舟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日清晨,衙门口便聚集了许多自发前来的百姓,手中捧着各色的贺礼,虽不贵重,却尽是心意,就连孩童都用采摘来的野花与茅草扎成了花束送了来,以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