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该成为琨瑜的烦恼。
银弈浅笑:“来把药喝了。”
银狛瞥着银弈,将怀里的雌兽放回床上。
他擦干手指,倏地屈身,对准细腻的脖子啃了一口,标上印记。
银狛目光不错地盯着:“先喝药。”
银弈目光暗下。
琨瑜:“……”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脸色郁闷,银狛举碗,他捧上对方的虎口,一口气喝到底。
擦擦嘴唇,少年合衣躺平,扯过兽褥盖过半脸,又背过身,留了个脑勺对着两兄弟。
兄弟一坐一立,守在旁边齐齐凝望。听雌兽呼吸放缓,这才收起目光。
银弈:“阿兄,有话到外头说。”
银狛同样抱有此意,率先走出。
**
蓝月幽清,冰峰矗立,山巅上雾气蒙蒙,
银狛银弈彼此相对,肩头覆盖一层巴掌厚的积雪。
身形未动,眼神有来有往,无声胜有声。
又过许久,他们在这阵阒然无声中,达成了默契的缔约。
银弈目光一闪,先开口:“他被雪蚊叮咬,将我错认成你。”
银狛冷下双目:“你没有拒绝。”
银弈默认。
如果他不想要,按照实力,完全可以阻拦后面发生的。
若他要,无论琨瑜如何抵抗,也无法阻止半分。
尽管达成默契,银狛仍冷声嗤笑,讥道:“不愧是阿弟。”
银弈:“阿兄,我认定了。”
形似的双目再一次交锋,瞳孔化成兽态,同时跃起。
雪色月光下乍现两头巨兽,兽吼荡动,雪花静止,旋即狂舞。
直到半个山体都被薅平,变化回人形的兽人各退一步,胳膊,胸膛,腿脚遍布擦伤。
银狛微托下颌,面目冷酷地淬出嘴角的一口血。
银弈皱眉,同样面无表情地按了按左肩的口子。
又一次交锋,目光闪烁,较量一番,无非是因为形成了某种平衡的默契。
大雪漫天蔽野,二人朝洞穴的方向返回。
*
翌日早,休息一宿,琨瑜好多了,只除肌肤还留着令他尴尬窘迫的痕迹。
围在小间的兽皮门帘掀开,银狛端着黑豆肉汤出现,送到他嘴边。
琨瑜伸手接欲,眼睛不敢朝对方看,支吾着:“我自己来就好。”
他心不在焉地喝着,忽然盯着碗里的肉汤,觉得稀奇。
银狛平时煮食,都以肉为主,若非顾着他吃素,偶尔切点葛瓜丢进去,平日里,整锅肉汤没丁点儿素味。
据银狛说的,瘦弱的就该多吃肉,还认定他成天吃太多青叶子才会瘦不伶仃。
琨瑜不想同他反复解释,要求每天必须要有青叶子或者瓜果吃,银狛做饭时,只会给他下一点。
手里这碗肉汤飘着某种青黄的花叶,口感脆嫩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