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人那日故意摔入我的院子里,勾着我拖住我,只怕我与那成大小姐,已经…鸾凤和鸣了……”
纪云瑟双手搭上他的肩,语气轻飘飘:
“……现在也还来得及。”
少女说话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瓷白手臂,将另一只脚也埋入了他的掌中,轻语道:
“况我瞧着,你家那位三郎倒是不错,相貌绝佳就算了,看着还温顺听话。”
“不如换一换。”
“我就喜欢听话的……”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晏时锦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初经情事,又是分别两日不曾见美人面的男子,怎经得起撩拨,旖旎蔓延,长椅上只剩两件外衫,飘落在精致的绣鞋上。
这一路风平浪静,就是有些无趣,幸好楼船够大,活动不受限制,也能偶尔到甲板上吹风看景。
纪云瑟原本打算磨着晏时锦在中途找两处渡口停一停,上岸逛逛,但很快没有了兴致。
晏时锦看了几封邸报,和青霜议了事后,效猗过来恭敬回说姑娘已经睡下,哪儿都不想去,不必靠岸了。
晏时锦闻言立刻去瞧她,果然见她神色恹恹地侧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他吓了一跳,摸着她的额头,道:
“怎么了?”
“是不是昨日出去吹风,冷着了?我去把沈绎找来,给你瞧一瞧!”
纪云瑟拉住他,道:
“不用。”
见他一脸焦急,忙细声道:
“是我小日子来了。”
她虽然不会肚子疼,但每到这时都会觉着头晕,浑身酸软没有劲。见他似有些不明白,只得又叹着气,道:
“就是葵水。”
晏时锦自然不知晓女子们私下里如何叫那个,但身为一个成年男子,葵水总是听说过。且不知在哪册书中看过,女子每个月的那几日,会有些身子不适。
他坐在床榻边,握住她的手,道:
“哪里不舒服?”
“要吃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才能好受些?”
纪云瑟摇摇头:
“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我睡一会儿就好。”
崇陶已经敲门进来,她将托盘放下,道:
“姑娘,姜枣红糖茶已经熬好,您趁热喝了吧。”
纪云瑟起身,微微吹凉后,一口饮尽,崇陶看了一眼她身旁端坐不动的晏时锦,还是小声询问道:
“姑娘,可要奴婢帮您揉一揉肚子?”
晏时锦闻言,俯身道:
“我来帮你揉。”
崇陶见此情景,只得收拾了托盘退下。
一只大掌伸入被窝里,纪云瑟无奈将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
“这里,轻一点。”
幸好他的手掌宽大,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热度,纪云瑟好受了一些。晏时锦见她面色已褪去苍白,放下心来,随口问道:
“何时能好?”
纪云瑟咬了咬唇:
“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