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一堆从港岛紧急传输的加密文件,一边递钢笔让周思珩签字,一边又分心同他讲港岛的最新情报。
讲到施鸿敏最新动向的时候,他顿了顿,抹了抹鼻子说,“家里的佣人说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古董花瓶都摔碎了好几个,不过周总没回来,倒是周老爷子出来问了句怎么了,太太什么都没说。”
“她哪会说,毕竟还指望我给她挣家产呢。”周思珩笑了笑,兴致散了下来,把球杆搭在台面上,他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信步往吧台的位置走。
唐钰洲建议道:“其实我觉得您完全没必要特地来接温小姐一趟,还不如将计就计,偷偷把人接回港岛养着,这样瞒住了消息,太太那边也不会刁难您。”
周思珩挑了挑眉:“你说金屋藏娇?”
他兴味地笑了笑,目光向远处望去,“我这位可不是个安分的娇,藏不住。”
唐钰洲下意识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廊灯一片璀璨之处,梳洗打扮完的温如琢款款而来,她果然长得一副令天下男人倾心的好容貌,打扮的时候独有清艳之美,这会素面朝天,反倒有了别样温柔。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适合多待的时候。
于是识趣地先告辞。
周思珩摆了下手,大方放他离开。
自温如琢出现的那一霎那,他的目光就定格在她脸上。
为什么之前没有意识到她的漂亮?
周思珩想了下,归结于自己奉献出的一件衬衫,她穿他的衣服,别具风采。
……
温如琢感到很不自在。
见到周思珩的那一刻,她出了很多冷汗,粘湿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发抖。
周思珩自然也看出来她的胆颤。
他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温和地“请”她去浴室泡一个暖和的澡,还吩咐人为她点上舒缓的熏香。
这一系列关心的行为简直就像……温如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一切正餐之前的前戏。
而她就是那只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见她长久的没动作,周思珩不悦地拧了拧眉毛。
他叩了叩面前的大理石面板,冷声道,“跟上。”
温如琢小步跟在周思珩后面。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摁下一个开关,一道隐形的暗门被打开,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
她迟疑了几秒钟,在周思珩反手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吊灯时,慢慢走了进去。
因为黑,温如琢也没办法看清里面的陈列摆设。
她只依稀感受到这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这让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审讯室。
终于,她要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了吗?
她紧紧咬住下唇,下意识捏住衣角,却只感受到宽大衬衣下摆拂过腿侧的粗糙触感。
她下面什么都没穿。
是周思珩为了惩罚她。
落地吊灯照亮处,是一把造型有些怪异的椅子,也许是为了贴合人体工学的要求,在周思珩的示意下,温如琢坐了上去。
紧贴曲线的弧度,衬衣下摆犹如丢下的手帕,松松垮垮垂落在她的腿间。
温如琢难耐地咬住唇,仰头看向一身西装革履的周思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个人本来就相差迥异的体型,他锐利的目光犹如联邦军队最高级的长官,被审问的架势更加明显。
温如琢别过脸,不与他的目光对视。
也许因为她不配合的姿态太明显,余光中,周思珩已经开始解自己的领带,一条深红色的领带,他拿在手里,开始慢条斯理捆。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怎么样?”
“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