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伽坐在总统套客厅的沙发上,她挑起一边眉毛,用膝盖顶了一下旁边的男人。
迪米特里感受到她这特殊的招呼方式,漫不经心的转身看她,随后将正在回报工作的助理叫停,停顿了足有五秒,才让人挂了电话。
“急了?”
“瓦西里邀请的我,着急的怎么会是我呢。”
她应邀来了,但没抱能谈什么有价值的话题的想法。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附庸,虽然有些唬人,但沃尔康斯卡娅夫人比名不见经传的昆虫学家要好用的多。
她一开始不乐意用这头衔,现在也顺手了。
瓦西里虽然人在京市,莫斯科的工作一点不少。
他前后大大小小的项目催进度,上头的领导催完下头的员工催,正的跟小的都不如副的忙。
席伽是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来的,就为了拉拢她在刘浩知那有个好印象。
谁知道迪米特里这人跟来了。
“你没有说这是我私下请的么?”他压低了声音,皱着眉直指安娜的鼻子。
安娜确实没想到迪米特里也会跟来,照理说刚来京市的飞机上,她早就注意到他不知道晚宴会有妻子。
一个丈夫不知道妻子的行踪,见面二人也不咸不淡。
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迪米特里先生非说既是私人聚会,他没有不陪妻子的道理。”安娜往门外看了一眼,一黑一金两个脑袋靠的不远,这让她更是多了些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这夫妻二人关系不错?
瓦西里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话到嘴边什么也没骂出来,匆忙看了看表,往外走。
他在这种场合混迹已久,变脸的功夫更是一流,马上就笑脸相迎:“久等了,席小姐,迪米特里先生。”他拢了下西装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昨天实在人多,没机会跟你说上几句,今天想着请你吃个饭,没想到先生也来了,真是恩爱。”
“嗯。”迪米特里替她应下这句话,“时间也不早了,你倒不如有话直说。省得浪费我们夫妻独处的时间。”
席伽杵了他胳膊一下。
迪米特里置若罔闻,继续说:“席伽是我的妻子,让她做事之前最好也问问我的意见,我们夫妻一体,你又怎么能厚此薄彼?”
席伽又杵了他一下。
迪米特里微微侧开身子,往背后的沙发一靠,拉住她作乱的胳膊,强势的把手插进了她的五指中。
她的手比之他的实在有点不够看,迪米特里拇指食指一拢,将她的两指也揽到了虎口。
这下可是被捏了个严严实实。
席伽不动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不着调?
席伽用余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对面的瓦西里一眼。
这人正如耗子见了猫,27度空调下呼呼冒汗,满头淋漓,好像参加了一场马拉松,看得她焦灼,头顶似悬着太阳。
哦,席伽抬头一看。
倒不是太阳,是个聚财气的圆形光圈,中间镂空,裹住下面的沙发。
这么一分神,倒叫安娜觉得她没什么过人之处。
单见的那边加上这几次,她话不多,又游离在话题外。
可见是好拿捏的。
她决定从席伽下手,清清嗓子,故作亲昵:“席小姐,还记得我么?莫斯科时我们见过。”
席伽好整以暇:“不记得。”